溫虞從沒聽過樓越青這樣冷漠的語氣,但他沒有輕易地被打擊到。
纏在他脖頸上的布料染著很濃的冷杉香,溫虞用手護住,小口地嗅聞。
“他們應該在宴會上。”
溫虞咬了咬唇,沒有猶豫地說謊,作出為難模樣。
似乎又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充分,慢吞吞地補充了一句,“我出門時……沒帶光腦。”
他隔了三年零十九天沒見到樓越青,不想那麼快地離開。
不然……他會誤以為這是一場夢。
夢醒了,他還是靠在遊艇上,鷗鳥鳴叫和海水起伏與他為伴。
看出樓越青和自己劃清界限的模樣,溫虞倒退一步,很有禮貌地問,“或許,你的房間在附近,應該有治療球?”
樓越青深深地看他一眼,朝身旁沒來得及撤離的屬下伸手。
“治療球。”
溫虞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看不出什麼情緒。
唯一隨身帶著治療球的那個alpha,是被溫虞抓走的那位。
他之所以有治療球,還是因為腦袋上被溫虞打出的傷還沒痊愈。
他與彆人不同,完全了解溫虞前幾日在遊輪上尋找他家指揮官時,是多麼了偏執,甚至稱得上瘋狂。
想想傳聞中曙光聯盟長是多麼為人友善,羅宿隻覺得傳聞有虛。
他被溫虞的眼神看得發怵,抹了下鼓鼓囊囊的口袋,沒吱聲。
見沒人回應,樓越青似乎終於妥協,他看向溫虞,“你——”
“大人!”
“您沒事吧?!”
急急忙忙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還沒見到季逍的人,便已經聽到了他的聲音,溫虞旋即變了臉色,悔意襲上心頭。
他不該讓季逍看著時間來的。
季逍遠遠便嗅到走廊內劍拔弩張的攻擊類信息素,沒有想到太多,很謹慎地朝裡麵望了一眼。
目光第一時間追尋的是溫虞。
脖頸纏著不明的黑色布料,溫虞靜佇在1107的門口,臉上實在說不上高興。
季逍嗅著血腥,一邊自責自己來晚了,一邊不滿地去看擋住溫虞半邊身子的男人。
他眼睛眨得飛快,腦袋像是生鏽了一樣,半天隻說出口一個字。
“樓……”
“嗯。”溫虞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避免事情更加脫離掌控,“我們這次出行沒帶治療儀,對吧?”
季逍愣了下,敏銳地回過神來。
“對!”
“沒帶!”
溫虞又重新看向樓越青,宛如蝶翼一樣的睫毛緩慢地扇動幾下。
“可以嗎?”
“樓越青……”
溫虞讀著這幾個字,荒蕪的心似乎被一點點開墾了。
凍土是種植不了晚香玉的。
他的花期推遲了三年,在與樓越青重逢的第一天,長出了小小的花苞。
樓越青卻不再看他,扭身離開房間,避免招搖的花香讓他神誌不清。
“大…大人?”
季逍小心翼翼地喊他,“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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