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花想為我做到這份上,我當然也樂意之至。”
樓越青瞄了眼溫虞清瘦的手,目光彆有深意,他摁了下手邊的按鈕,病房的門便自動上鎖。
“你做什麼?”溫虞聽到聲響,用手不輕不重地戳了下他胸前厚重的紗布,“彆忘了你還有傷。”
樓越青將剛才削的蘋果皮塞進垃圾桶機器人的口中,掀開被子下床,赤腳踩在恒溫地板上,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樣,“那群查房的醫生來得太頻繁,萬一等會兒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怎麼辦?”
溫虞用琥珀色的眸子盯樓越青,一字一句道:“那就將指揮官受傷是假,借著病房…是真的消息傳出去。”
“不會的,這裡是軍區醫院。”
“就算我們做更過分的事情,我也保證沒人敢傳出去。”
樓越青所修養的病房很大,說是病房,其實更像是一間五臟俱全的套房,連帶著浴室也格外寬闊。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進浴室,溫虞設置好溫度,手伸進浴缸裡試了試,便被人從後壓在了邊緣。
不涼,隔著一層衣服,腰感受到的是樓越青手掌的溫度。
“幫幫忙?”耳側是熟悉低沉的嗓音,“親愛的聯盟長大人。”
樓越青沒打招呼就撕掉了抑製貼,肆意妄為地用拇指摩挲溫虞的頸肉。
隨著彼此體溫上升,晚香玉與冷杉交融的信息素一點點充盈整間曖色流動的浴室。
熱水泛起漣漪,熏得溫虞眼前起了一層水霧,他的衣裳被剝去,半個身子被人壓進水中。
溫暖的水汽依托著溫虞的後背,打濕他的發絲,除了腰間的一雙大手,他再無其他的支撐點,隻需樓越青稍稍卸力,他便整個落入水中。
樓越青方才還裝著無力,要他扶著進浴室。
這樣的惡趣味實在明顯,溫虞慢慢眯起雙眸。
得寸進尺的家夥。
樓越青好似瞧不見溫虞眸底的薄怒,他俯身湊近溫虞,“小花也很久沒洗澡了,我們互幫互——”
沾著水珠的手指攀住樓越青的脖頸,溫虞沒有等他說完,就手腕用力將樓越青一同拉入水中。
水花四濺。
以水麵為界限,隔絕了所有的氧氣。
嘴中含著一口氣,溫虞做足了準備,他在水下尋覓著那雙深藍的眼瞳,卻發現,樓越青並沒如他想象中那樣掙紮,反而雙目緊閉,模樣看起來很不對勁。
淡金色的頭發如海草般浮動,樓越青宛若意外墜落的神隻雕像般,隻有睫毛在隨水輕顫。
畢竟樓越青才受了很重的傷,溫虞半信半疑地湊近,打算將他推出水外。
正在溫虞的手推動樓越青時,他的唇瓣倏爾被人含住。
金發的eniga近距離地望著他,藍色的眸子彎出弧度,似乎在用眼神說話。
總歸不是什麼溫虞愛聽的話,臉上寫滿了占到便宜的耀武揚威。
溫虞眸底浮起薄怒,手報複性地掐住樓越青的脖頸。
不許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