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
荊州的南陽郡爆發了一場大戰。
據當時途經此地的旅人所言,他當時上山,隻見那漫天刀影刀光,讓人睜不開眼睛。
旅人奮力睜開雙目,隻覺刺痛,隨後看到兩道人影在雪夜之下相向而行,同時揮刀。
具體情況不知,但是貌似其中一人的手臂被削了下來。
旅人大驚,以為神人,深怕殃及池魚,匆匆而走。
第二日清晨才按耐不住好奇心來到事發地,雪地上隻餘下森森血跡,還有那到處殘存的刀氣與樹木巨石上的巨大刀痕。
沒過多久,刀宗張沐鎧懸賞秦無涯。
泣血教秦無涯重傷遁走,被其斬下雙臂。
懸賞金額高達千兩黃金。
荊州眾散修紛紛兩眼放光,全盛的秦無涯他們不敢惹,但四肢失了兩肢的他可就不那麼可怕了。
再說他背後的泣血教如今就跟過街老鼠似的,江湖上的武者早就不是聞之色變了。
可憐的秦無涯在敗給程寒月之後又被張沐鎧斬掉肢體,如今又被懸賞追殺,匆匆逃離荊州,往北方而去。
一時之間,張沐鎧名聲大噪,江湖上的年輕武者無不稱頌崇敬。
那可是泣血教聖子,原先逼格那麼高,如今卻在張沐鎧的威名之下狼狽逃竄。
他們自然不知道秦無涯早就在與程寒月的戰鬥中身受重傷,自以為張沐鎧實力高於秦無涯,當屬年輕一代第一人。
也不知是誰在造勢,短短幾天時間,張沐鎧年輕一輩第一的名號傳遍了大街小巷,說書先生紛紛講述其英勇事跡。
五毒教。
張沐鎧聽聞傳言,臉上無悲無喜,眉宇深處卻是有一絲竊喜。
一旁的青衣自是沒看到那一絲竊喜,反而說道:“你不生氣嗎,這明顯是有人在故意造勢,抬高你呢。”
“抬高?”張沐鎧冷哼一聲:“當今年輕一輩,本就沒有人能與我相比!”
“哦?張師兄口氣不小,改天練練?”程寒月這時走進這裡,嘴上不饒人道。
“嗬嗬,張某的大刀不斬女子。”
“哼,瞧不起女人?那我可得和我乾娘說說。”
張沐鎧無奈地顫顫一笑。
“就算你不打女人,書院的魯遊,少林清無和小白,還有那麼多世家大族的子弟,你怎麼知道自己一定能贏?”
“魯遊雖是我等第一個完整領悟意境的,但書院功法中正平和,他各方麵的力量都過於平庸,不會是我的對手。”
“少林清無金鐘罩跟個烏龜殼似的,但我的斬仙刀可未必破不了他的金鐘罩,再說,就算破不了,也頂多是平手罷了。”
“淨白……三年前他就隻能仰仗他的鐵布衫,我的刀最不怕的便是他這種純粹外功,而且這三年連個消息都沒傳出來,誰知道如今實力如何。”
“至於那些所謂的世家大族,養尊處優之輩而已,不足為懼。”
……
“哎呀呀,這張沐鎧被稱作年輕一代第一人,你這無敵道意算是怎麼回事呢?”夜幽寒浮誇地說道。
周雯語淡淡瞥了眼不正經的師父,說道:“消息是我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