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飛馳的馬兒,稍縱即逝。
周雯語挑起的比武馬上就要到了,淨白也在少林駐地修煉了足足一月有餘。
許是與秦無涯一戰的原因,淨白再次貫通一條經脈,內力再次提高,現如今隻剩下兩條經脈沒打通了。
清無清檀雖說傷勢未好,但到底是能下地走動走動,打打拳了。
所以他們還是會去觀戰的。
比武的地點設在了五毒教,五毒教很高興,因為這是一次提升他們知名度,宣傳他們門派的機會,所以自然是欣然接受。
五毒教也是荊州為數不多的一流門派,門內法域境強者也有,又是公認的正道宗門,由他們主持比武倒也沒人覺得不適合。
不過這可累苦了五毒教的弟子,這段時間,不知多少江湖武俠來到了五毒教地界的桂陽城,為求一睹年輕高手的比武。
本著來者是客的想法,五毒教自然是派出弟子接待。
若是碰上個識大體的,知曉五毒教也不是好惹的,自然不會生事,反而有討好五毒教弟子的意味。
但江湖武者大多出自小門小派或者乾脆是散修,大字都不認識幾個,脾氣卻是暴躁的很,動不動就因為這個那個理由暴起出手,殺人越貨。
在五毒教的地界生事,五毒教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凡是鬨事的幾乎都被抓了起來,殺了人的自然是償命。
但人數太多了,儘管有五毒教震懾在前,但依然有不少武者鬨事。
五毒教一方麵要組織比武事宜,一方麵要安置到來的武者俠客,弟子們實在是苦不堪言。
當然,在五毒教教主看來,這些都是值得的,至少他們總體上是帶動了五毒教的經濟,促進了五毒教未來的發展。
“嘿!你剛剛是左腳先邁進來的吧!誰讓你左腳先踏進來的,啊?”某間酒樓內,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抓起一個書生的衣領喝問。
“我……我”,書生漲紅了臉,隻是喉嚨被大漢抓住,隻能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而且他並未修行武道,死命的掙紮著,宛若要窒息了一般。
“切!”就在書生就要因缺氧而暈厥過去之前,大漢感到無趣,一把將他甩開。
“哎,百無一用是書生,你看看,讀了幾年書,自詡讀書人,還不是像個小雞仔似的被我擒住,連性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大漢環顧酒樓,大聲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神色間儘是對讀書人的不屑。
倒不如說是嫉妒,這個時代文武地位相當,但是總有不學無術的武人不滿文人考幾場試,讀幾本書就能得到與武人出生入死後相同的地位。
那書生半跪在地麵,麵色漲紅,正劇烈的咳嗽著,雖說心中惱怒,但他也知道若是反駁,自己恐怕又得受些皮肉之苦,也就沒在說話了。
而酒樓裡的人大多也是武人,要麼覺得此事有趣看戲,要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總之沒有一人維護書生,也沒有一人出言附和大漢。
大漢頓感無趣,罵了書生一句廢物,又重新走向自己的座位。
“恃強淩弱,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我看你才是廢物。”
一道稍顯稚嫩的聲音傳來,大漢剛邁出的腳步霎時間一頓。
大漢轉過頭來,就見一個十一二歲,身穿黑色勁裝的少年郎正直麵他。
少年皮膚黝黑,不過一米六的身高,身後卻背著一把與其等高的長槍。
大漢不屑嗤笑:“臭小子,逞英雄是吧?”說著大手一抓,伸向少年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