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圓是被遠處走來的腳步聲驚醒的。
她“嘩”地一下坐了起來,側耳細聽,來人拎著一串鑰匙朝候車廳走來。
“叮叮叮”
鑰匙互相撞擊的聲音,
“噠噠噠”
來人腳踏地麵的腳步聲,
丁圓這才發覺自己不對勁。
什麼時候自己的聽覺這麼靈敏了?
嗯,還有嗅覺。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丁圓聞到了來人身上淡淡的酒味。
這人應該是昨晚喝了一點小酒。
丁圓快速將長椅輕輕地擺好,在來人將門打開之前飛跑到門後,趁著來人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再從門口閃身出來,快步邁過門檻,出了門。
一切順利的讓丁圓不敢置信。
這個時候,丁圓才有空仔細想著自身的變化。
身體變得更好了,奔跑的速度很快,腳步卻很輕,聽覺和嗅覺都變靈敏了,視覺好像沒有多少變化。
不對,視覺也變了,好像比自己以前看得更遠了。
現在,天還沒大亮,自己能清晰地看見周邊的物體,說明自己應該能夜視了。
丁圓猜測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變化都是空間帶來的。
準確地說,是自己收進空間裡的人和狗帶來的。
那個男人和那條狗被空間吸收了,然後,空間再把吸收了,認為好的物質反饋給了自己。
更準確地說,空間好像是活的,有思想的,把它覺得自己比較弱的地方給增強了。
想到這,丁圓汗毛倒豎,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也難怪丁圓會害怕,上輩子加上這輩子,丁圓活了近五十歲,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事情。
上輩子,小說裡也沒有這麼寫過呀!
丁圓現在,就好比是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又有誰知道,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他吃的時候不害怕呢?
現在天還沒有亮,丁圓不想傻傻的在候車廳等候。
她走在安靜的大街上,偶爾街上會有一兩個急匆匆趕夜路,或起早的行人走過。
她漫無目的地朝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天微微亮了,她才驚覺自己居然走到了江邊。
看著遠處宏偉壯觀,剛剛竣工下個月才會投入使用的長江大橋,丁圓想起上輩子聽人說過,這座長江大橋是一位華人投資建造的第一座跨江大橋,橋上有解放軍日夜值守,防止敵特分子破壞。
丁圓舉目望去,果然,兩邊橋頭上隱約可見都有扛槍守護大橋的解放軍戰士在站崗。
不自覺的,丁圓又想起上輩子今年快過年的時候,有一天傍晚,二姐打趣自己不是丁家的孩子,是爸爸從長江大橋的橋肚子底下撿回來的。
那時候丁圓還小,根本沒有想過,自己出生的時候,長江上還沒有大橋。她想到的是媽媽的冷淡和漠視,便當了真,晚飯後便離家出走,想走到長江大橋肚子底下找回自己的親生爸媽。
最後,天太冷,夜太黑,丁圓又冷又怕,實在受不了,走了十裡路後又跑回了家。
當自己又冷又累又乏,半夜裡敲門時,竟然沒有人給自己開門。爺爺耳背聽不到,兩個姐姐還是孩子,睡著了聽不見情有可原,丁圓不怪她們。
隻是,丁圓聽到媽媽起夜給弟弟把尿,特地走到她房間的窗戶底下喊:“媽媽,開門。”丁母卻裝作沒有聽見,給弟弟把完尿後沒有出來開門。
直到出差的爸爸淩晨回家,發現蜷縮在家門口,快凍僵的丁圓,喊開了門,丁圓才沒有被凍死,活著進了家門。
那天,丁圓深深地明白了,自己真的是家裡多餘的人,要不然,怎麼會沒有人發現家裡少了一個人呢?
從那以後,丁圓有很長一段時間擔驚受怕,生活在恐懼中,她對家裡人更好了,做的更多了,她對丁母又愛又怕,她怕自己一旦偷懶,丁母會覺得自己沒用,有理由不要她了。
遠處傳來了打鬥聲。冷兵器碰撞在一起的聲音,時不時還夾雜著呼喝聲。
或許是閒得無聊,又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再或許是丁圓重活一世有了空間這個金手指壯膽,總之,丁圓好奇地朝著打鬥聲跑去。
丁圓跑到離打鬥現場大約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便停下了腳步,隱藏在江邊的雜草叢中,偷偷地看。
前方十幾個男人手拿長刀短斧正圍著一男一女在打鬥。
丁圓的目光被那名女子吸引。女子年齡不大,看上去和丁圓大姐差不多大的樣子,十一二歲的年紀。
嗯,不應該說女子,應該說女孩。
女孩身穿緊身衣,腳穿紅布鞋,鞋麵帶繡花的那種,很漂亮。高紮著的馬尾,隨著她移動的身形上下左右擺動,很是俏皮。
那女孩時而靜若處子,時而動如脫兔,身旁的男子則行動間如行雲流水,動如遊龍。
兩人在人群中毫不怯弱,一招一式配合默契,打鬥的酣暢淋漓,給人一種美好的視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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