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笙笙親自帶來仵作和大皇女還有一眾太醫,來到大院時,全部震驚在當場。
雖然已經聽說了這裡的慘況,可是,當親眼看見時,還是不由駭然。
放眼望去,地麵之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那一張張蒼白扭曲的麵孔仿佛還殘留著臨死前的恐懼和絕望。
鮮血如決堤的洪水一般肆意流淌,彙聚成一條條猩紅的河流,蜿蜒曲折地穿梭於屍堆之間。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嘔”
突然一聲乾嘔傳來,藍寧兒原本就蒼白如紙的麵容此刻更是毫無血色可言。
藍笙笙回神,雙手緊握成拳,咬咬牙,抬起腳走了進去,仵作緊隨其後。
眾太醫掃了藍寧兒一眼,對視一眼,眼裡有著一抹失望,搖搖頭,也跟著邁了進去。
藍寧兒緩了一會,感覺胃裡不再那麼難受,也跟了進去。
經過一番後,仵作看著藍笙笙無奈的搖搖頭。
藍笙笙閉了閉眼,心中的恨意如洪水般湧出。
宋璿,你可真是好樣的,竟然用八百多條人命引我入局。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如今她能怎麼辦,說出藥是宋璿研製的?
恐怕即使說出來也沒人會信吧,還會把自己推進更深的深淵。
藍笙笙靜靜地坐在馬車之中,隨著車輪有節奏地滾動,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開始加速跳動起來。
如今可以確定,這麼多人的死亡,就是她的藥導致的。
這次,她是真的栽了嗎。
“阿姐,你快來。”
熱鬨的街道上,宋瑾晨站在攤位前,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女人。
宋璿的目光靜靜的落在那個小身影上,清俊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上前。
“怎麼了。”
宋瑾晨拿起攤位上的那支玉簪。
這支玉簪通體白色,尾端是一隻小兔子,和上次宋瑾晨看見的那支是一樣的。
隻是,上次那支,等他再來買時,已經賣完了,沒想到今天又遇見了。
宋瑾晨嘴角含笑,握著玉簪的手伸出。
“阿姐,送你。”
宋璿垂目盯著他,眼底笑意分明,似攏了溫和的月澤。
宋璿伸手接過,壓低嗓音開口。
“小晨,這是想把自己送給阿姐。”
聞言,宋瑾晨小臉一紅,笑瞪了宋璿一眼。
哼,壞阿姐,知道還故意說出來。
他是屬兔的,所以上次才被這隻玉簪吸引。
一家茶樓裡,謝言軒眼神深冷的看著底下的一幕,衣袖下的手不由握緊。
這個賤人命這麼大,竟然沒摔死他。
宋璿,隻能是他的裙下臣,任何人都不可以染脂。
藍笙笙也看著這一幕,眼眸微動,嘴角幾不可察的勾起一抹笑意。
“停車。”
藍笙笙,開口。
馬車緩緩停下,藍笙笙下了馬車。
身後馬車看見對方停下,也勒緊了韁繩停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