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躍到李飛鸞的身旁,隻見她捂著耳朵,很是難受,而踏雪也是拚命地搖晃著自己的頭。
聲波攻擊!
阿樂一驚!
他立刻把李飛鸞從馬上抱了下來,然後一手抵住她的後背,一縷強大的真氣就輸送了過去。
“飛鸞怎樣?那瓶醒神液呢?”
李飛鸞嚶嚀一聲,然後又捂住耳朵道:“好些了,是剛剛那怪異的聲音……靈液……在……我懷裡!”
阿樂一陣無語,不過此時也顧不得唐突,立刻在她的懷中一摸,還好一下就摸到了,李飛鸞卻是身體一緊,然後臉色緋紅。
“快喝一些!”
阿樂打開蓋子,直接像上次一樣,喂了她一小口。
“你先運氣看看,有沒有異樣!我再看看踏雪!”
阿樂又到踏雪身旁,一手撫在馬的肩膀上渡入真氣,一邊直接滴了兩滴在馬嘴裡。
踏雪很配合,隻是腳步有些搖晃。
此時,光芒一閃,賈天天已騎著怪蛇衝出了陣法,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踏雪立刻嘶鳴,李飛鸞也是一陣頭痛。
“運氣封住耳朵!”阿樂大喊。
這時,那匹黑奴也到了,它齜牙咧嘴地對著踏雪虎視眈眈。奇怪的是這黑奴卻是聽著這嘎嘎之聲,沒有什麼感覺。
“哎呦喂!這麼巧啊,又見你們月下相會了!”
賈天天一看,三人受了青奴的聲波攻擊,卻是並無大礙,內心卻是一驚,不過嘴上卻是不露一點痕跡地調侃。
李飛鸞立馬俏臉一紅,不過她見賈天天言語曖昧,卻是有些吃味,所以又靠近了阿樂一些,隻是她不敢和她對視,所以就看著那妖蛇。
妖蛇的下半個身體卷縮成一團,上半個身體卻是直立,頭顱像一塊嶙峋的山石,四顆鋒利的獠牙之間,還有一條鮮紅的長舌,吞吐不已。
而賈天天就坐在它的脖子上,脖子下就是一對巨大的翅磅,扇起一陣陣切膚的陰風,刮得她的臉一陣生疼。
李飛鸞從未見過這樣怪異的妖蛇,卻是有些害怕,身體直接貼著了阿樂。
“這麼恩愛啊!”賈天天又調笑。
“沒錯,此時月清夜幽,端得詩情畫意,看小夜姑娘雅興不錯,剛剛還吹奏了一曲,那我也吹一曲聊以助興。”
這時阿樂注意道那怪蛇的雙翅之下,還有一對很小的綠色翅膀,正是這對翅磅震動的聲波,具有攻擊力。
說著,骨笛已經握在了他的手裡。
李飛鸞狐疑,阿樂什麼意思,叫她小夜,還要吹笛?
賈天天聽阿樂喊小夜的名字,以為她又認錯了人。
不過,她見阿樂也拿出一把笛子,倒是想看看阿樂玩什麼花樣。現在她有了青奴,覺得已經吃定阿樂,所以隻是暗中讓黑奴封堵他們的去路。
低沉的笛聲響起,宛如夜色中的清風徐徐吹來,倒是和此時的夜色很是相配。
阿樂彈的正是”月隱”。
李飛鸞一聽,立刻神清氣爽,頭也不疼了,所以她眼睛一亮,真的以為阿樂是在吹笛助興。
可賈天天卻是氣血一滯,臉色凝重,那笛聲竟然能夠抵抗青奴的聲波,而且還能攻擊。
青奴也瞬間往下一沉,於是它猛力揮動大翅磅,嘎嘎之聲大作,才又保持了穩定。
突然,阿樂的笛聲一變,本來有些黯啞的笛聲瞬間又變得清亮起來,像是微風中夾雜著無數的箭矢,朝著賈天天和妖蛇襲去。
賈天天臉色大變!
踏雪很機警,雙眼依舊警惕地瞪著黑奴。
賈天天反應很快,立即把綠笛子在唇間一橫,也吹了起來。可惜,這時她的臉色已從剛剛的雪白,變成了慘白。
妖蛇見主人吹笛,也立即發出更犀利的嘎嘎之聲。
阿樂見她居然也會音律攻擊,而且吹的是“日升”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