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老侯爺清了清嗓子,找回場麵地狐疑道,“你可知道妾室是誰?”
薑琮月一臉泰然:“自然是表小姐,除了她還有誰有機會這樣和侯爺日夜相處?”
趙夫人臉都青了,手都抖了。
這話說的什麼似的,好像她們趙家家教淨教出些不要臉的人一樣!等意識到這是真的,她臉色更紫了。
“薑琮月,慎言!你堂堂一個侯夫人,怎麼能這樣說表小姐與德兒無媒勾結?!”知道這名聲不好聽,哪怕是真的,趙夫人也憋不過這口氣,硬是責怪了一下。
薑琮月平平靜靜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公婆在,自然不算無媒勾結了。”
趙夫人和老侯爺臉已經憋綠了。明明薑琮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也是在給他們苟合找台階下,可因為醜事真是他們做的,所以好話聽著都像壞話,心虛。
好像是他們幫著暗中偷情似的,豈有此理。
“算了,兒媳婦,你既然知道,覺得給秀雅什麼名分好?”
趙夫人不太待見這個兒媳婦,她總是溫和有禮,從不強詞奪理,可就是這樣的態度總是襯托得他們不夠像名門,禮節還不如一個小門小戶的庶出女。
迎薑琮月進門的時候,她可從沒想過會被這樣門第出身的兒媳襯托得無理!
薑琮月愣了,又平心靜氣道:“侯爺的爵位隻能有一正妻,一側室,若正室無德犯了大錯,側室又家世、賢德、後嗣上出眾,可抬側室為平妻,其餘都是妾室,表小姐還能適合什麼名分?”
公婆的話又一次被她堵了回去,趙秀雅可一樣都不符合。
他們發現薑琮月是認真在問的。
本來準備了一堆教訓她賢德的話,卻一句也派不上用場。
說賢良?她夠賢良了,連醋也不吃,他們本來都頭疼地準備好應對她酸天酸地了。
隻要薑琮月有一分不滿,他們都可指責她善妒,沒有正室的容人之量。
可這要怎麼辦?
李延德從外麵快步趕來,還沒聽清裡麵在說什麼,就皺眉低聲喝道:“薑氏!你在胡鬨什麼?”
薑琮月愣了下,回過頭去。
她沒胡鬨。
她有陣子沒見李延德了,看上去他又被酒掏空了不少,這次似乎還有色,眼下格外青。
薑琮月是精於修養身體的人,看見李延德這樣不顧身體底子的難免有些排斥。這排斥也不明顯,被她貴夫人的得體素養壓著,隻能感覺到她似乎一點也不想往丈夫身邊湊。
李延德看見她沒鬨,也愣了,心頭一梗。
李延德不喜歡自己的夫人,當初不過是薑琮月她爹政績出眾,可處境危險,皇家需要人表示對薑大人的支持,以免寒了老臣的心。
所以隨意點了一個勳貴,娶了素有賢良之名的薑家大小姐薑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