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沒發現……
而剛駕車走出珠寶坊,李延德就發覺馬車越走越快,逐漸失去了控製。
“怎麼了?車夫?車夫?”
李延德慌張地掀開車簾,卻愕然驚恐地發現前麵根本沒人!嚇得他跌坐了回來!
發瘋的馬帶著他轉過鬨市區,轉而向城外跑去,如同中了邪一般!
李延德眼瞳驟縮,叫破了嗓子大叫“救命”,慌亂地扯著周圍的東西,頭像個球一般哐當哐當地在車裡擺,很快就被血模糊了視線。
猛然間,他看見前麵是一道懸崖,懸崖下,是大河!
李延德尖叫著往前爬,想抓住馬韁繩,可是勒得手心鮮血淋漓也抓不住!甚至韁繩要被掙斷!
馬像是有靈性一般,在懸崖邊勒足停住,恰在此時韁繩斷裂,而馬車停不下來,徑直滾落下去。
河中濺起巨浪。
狂奔了一路的馬兒,在崖邊噴著白氣,前蹄反複踏著地上的泥土。
片刻,回頭奔向了山林之間。
……
薑琮月抬起頭,問:“你剛剛看見什麼了嗎?”
薛成琰就知道她敏銳,這樣微小的動作也能發現。他並不覺得被抓包,反倒是很高興薑琮月注意自己的動作。
他屈膝撐在薑琮月身邊的引枕上,毫不介懷地說:“李延德。”
果然薑琮月露出惡心的表情。
薛成琰心裡越發高興,他就知道薑琮月要是發現李延德竟然還敢來打探她,必然更加厭惡。
在這些時候,那個死人還是可以出現的。
薛成琰輕描淡寫地說:“看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打什麼主意,要幫你處理了他嗎?”
看似隨口一提,其實十分期待。
薑琮月垂了垂眼,思考片刻,抬眸說:“如果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話……”
“不會!”
薛成琰雀躍極了,像有一隻毛發蓬鬆的小鳥在心頭躍動。
“你的事,對我算什麼麻煩。”
這次先斬後奏做對了。
本來就為了那個瘋瘋癲癲的安敏郡主煩心,這李延德真是撞槍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