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郡主之所以藏在人後慫恿彆人來出頭,就是為了把自己的名號瞞住。
她已經在薑琮月和薛成琰麵前顯過眼,若是再出現,誰能不知道她居心叵測?完全是把證據給了彆人。
薑琮月笑出聲了,她實在是沒忍住。安敏郡主就夠奇葩的了,這還給她添個豬隊友。
平城侯夫人看她笑,本來怒從心頭起。
可忽然又聽見她淡淡說:“原來夫人想誣陷我,還有個主謀。不知道您是從犯,還是共犯?”
平城侯夫人臉色驟然一變,表情卡在臉上!
薑琮月卻麵色一改,冷冷道:“故技重施,這些雕蟲小技還敢一而再再而三拿上來!上次便有人偷竊了府中的東西,安敏郡主自稱撿到,來指責本夫人看管不善,您猜怎麼著?她並不告訴我我,卻一定要見我夫君,與他單獨說明情況。”
“見本夫人與夫君一同見她,還十分憤怒!言下之意,可與夫人口口聲聲指責的一模一樣。”
她轉過身看了看賓客,揚聲說:“皆是說本夫人配不上薛家門楣,配不上薛小將軍,她要讓所有人看看呢!”
就在賓客到來之前,她才收到了薛成瑩的消息,說是曹家二郎傳過來的,叫她們小心。
曹二郎是成瑩的未婚夫,也就是薛家未入門的女婿,一向很偏著薛家。得知了這消息,薑琮月也毫不懷疑,立刻就叫人去準備證據。
果然有人出現了!
一片寂靜之中,她眼也不眨地繼續說。
“可最後卻審出來,那幅字畫根本就是失竊的,指使盜竊之人,正是安敏郡主!”
薑琮月這話落下,擲地有聲,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麼?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安敏郡主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她可是郡主啊!
恍惚間,有人想起,似乎安敏郡主小時候和薛成琰等人算是青梅竹馬,又一直未嫁,莫非……
這、這……也太震驚了!
太勁爆了!
安敏郡主難道對薛成琰有私心?
平城侯夫人也聽呆了,怎麼會還有這一段故事?她可沒聽安敏郡主說過!
如今倒叫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辯駁,隻能聽著身後窸窸窣窣的議論聲傳來,叫她又急又束手無策。
“老天爺啊,怎會如此?那可是郡主啊?”
“郡主難道也如此惡毒下作?如此栽贓,實在是太不擇手段!”
見況不妙,平城侯夫人氣急:“你又怎知道薑氏說的是真的?她可毫無證據,我看她才是栽贓郡主呢!”
薑琮月看過去,笑道:“夫人,你是不相信?”
平城侯夫人綠著臉,強行說:“我看,你未必說了實話!既然這麼多人看著,為什麼不把證據都擺出來,叫大家看一看?”
“好。”薑琮月卻像是很滿意,“正有此意,我可不像夫人空口白舌就能汙蔑彆人,談書,拿上來!”
圍觀的人都愣了,真有證據?
談書取了賬冊來了,薑琮月舉起賬冊淡淡道:“這是我們浣玉新慣用的賬簿,用米字封鎖,裡麵是活頁,按各家各戶分類,記好之後,再不會動。每動一次,這個米字封鎖都會消失一截。”
她說的讓在場的人雲裡霧裡的,不知道這是什麼高級貨,然而接下來所見的一切,就讓他們徹底臉色大變。
“諸位可見,這上麵的記號消失了四處,可見被抽取過四次。想來,安敏郡主也告知了四位夫人此事吧。”
平城侯夫人臉青了,當初安敏郡主就是叫了她一起品茗,然後不經意說了這事,說她的人在典當行看見了價值不菲的東西,一經描述,她就知道了是自己的東西,信了。她當時講的就有四樣!
平城侯夫人是勳貴裡脾氣最急躁的一個,平時少不得被人當槍使,利用她的臭脾氣去當出頭鳥。她向來也不在乎,隻覺得自己的脾性果斷,敢做彆人做不到的事。
可是這次,她再怎麼急躁憤怒也大概想明白了,如果薑氏說的當真……這事根本就是安敏郡主一手籌劃的!
她是被人利用了!若此事是當真還好,可要是是安敏郡主栽贓的,最後丟人的卻成了她!
平城侯夫人簡直不敢細想下去,正要打斷薑琮月的自證:“算了,我懶得聽你那長篇大論的什麼賬簿封鎖的,想來各位客人也不願意這樣耽誤時間,既然你這樣不願意承認,那我也懶得再追究,以後不要再犯就行了!”
“若非你懷疑,我又何苦要自證呢?”薑琮月猛然拔高聲音,“事端可是你挑起來的,既然如此,咱們自然要追、究、到、底!”
她轉頭,厲聲道:“去叫人來!”
她今日就是要大張聲勢地立威,免得一個個都以為她好欺負,一個接一個地找上門了!
薑琮月冷冷看向平城侯夫人,這筆賬,就先清算你和安敏郡主吧。
一片驚呼之中,家丁帶著一個男人進來,忙不迭地行禮。
“見過夫人,見過各位大人。”
“這便是典當行的老板,對了,老板,我說要贖回的那件花樽,你可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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