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賭徒,有的也許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了莫名猝死,有的輸不起,當場氣死,有的與人鬥毆而死,還有的,贏了個大的,太過高興,樂死了。
明明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人啊!
怎麼下一刻,就倒在地上,怎麼叫都叫不醒了呢?
還有,這些死了的人,為何沒有一個人的家人來找呢?
他們突然間不回家,難道家裡人不會擔心嗎?
萬錦風將這個疑問問向其他的抬屍人,對方卻是嗤笑一聲,道:
“這些賭徒哪還有什麼家人?
他們把家裡所有的東西都變賣輸光了,有的甚至連老婆和親生孩子都給插上草標賣了。
所以,等他們死了的時候,哪裡還會有什麼家人過來找他們?
彆說讓他們入土為安,怕是家裡連買副薄棺的錢都拿不出來了。
能有個破草席子裹身,已經是咱們老板仁至義儘了。
你也不必去同情這些人,這些人會有這樣的下場,純屬是他們咎由自取,活該!”
說完,這人還忍不住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仿佛死的不是一些活生生的人,隻是一些惹人厭的不聽人言的牲口一般。
萬錦風聽的內心大為撼動,同時,陣陣後怕猶如排山倒海一般,一次又一次將他攫住,讓他在每個夜晚都噩夢連連。
幸好……幸好他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不然,那白骨成堆、野狗暴食的亂葬崗中,怕也有他的一份‘貢獻’了。
“來活兒了!”
外頭忽然傳來一聲大叫,嚇了萬錦風好大一跳。
他忙跳了起來,應聲道:
“來了來了!”
萬錦風熟練的從堆在一起的草席中抽了一張出來,在屋門口的那塊空地上鋪好。
片刻後,兩個人高馬大的夥計就抬著一個人走了過來,並將人隨意的扔在了草席上。
“兩位大哥辛苦了,怎麼今日這麼早就有活兒啊?”
萬錦風還是第一次在這麼早的時候‘接’到活兒。
兩個夥計對視了一眼,聳聳肩,道:
“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唄。
行了,我們該回去了,等再來個人,你就和他一塊趕緊抬出去,免得放在這兒晦氣。”
夥計擺擺手,又趕忙回到前頭去了。
畢竟這賭坊裡天天都是亂的很,說不定稍稍離開一會兒,裡頭已經又有人打起來了。
萬錦風乾笑了一聲,送走了兩人,卻始終沒有勇氣,回頭去看那躺在草席上的人一眼。
他心裡很是懊悔自己來的早了,不然的話,就不用一個人來麵對這具屍體了。
雖說這些天也見過不少屍體,算是有了些‘經驗’。
可是……那都是在身邊有人的情況下啊!
沒人的情況下,還真是第一次……
背後莫名感到一陣涼颼颼的,萬錦風禁不住打了個寒噤,渾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
他在原地僵立了好一會兒,卻始終沒有人來,前麵隱約傳來的喧嘩的人聲,好似隔著天涯海角那般遙遠一般,讓他生不出一點兒安全感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轉身,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人。
萬錦風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就是一個死人嗎?還能跳起來打自己怎的?
可當真正看清楚那人的麵容時,他卻臉色一百,胃裡也跟著一陣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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