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副言聽計從、呆頭呆腦的模樣,倒是沒有以前那樣討厭了。
藥生塵將他身上的傷口全部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的確隻有腦袋處的傷口傷得最重。
其餘傷口在金瑩瑩及時的處理和照料下,已經結痂,痊愈隻是早晚的事。
就是這腦袋……
外傷倒是好治,可裡頭的傷想要治好卻沒那麼容易。
人的腦袋是人的身體上最複雜和嬌貴的一個部位,稍有差錯,怕是會讓病人比現在癡傻的更厲害。
金瑩瑩也明白這一點,畢竟現代的醫療技術那樣發達,麵對許多腦部疾病也依然束手無策。
所以,她對藥生塵說過,能治好外傷就行,腦袋裡頭的傷,若是治不了就不必治了。
她不想給藥生塵任何壓力,更何況醫治對象是陶潛——
那個棒打鴛鴦的家夥。
外頭正是正午時分,日光斜射進來,灑在陶潛身上,將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映照的清清楚楚。
冬日的暖陽灑在身上溫暖又舒適,陶潛閉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藥生塵看著他那張精致絕倫、神色安詳的臉,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牛皮袋來。
展開,竟有一尺來長。
裡麵插滿了長短、粗細皆不一樣的銀針。
藥生塵將最長的那根銀針抽出,鳳眼眯起,盯著陶潛看了片刻,便對著他頭頂的某處穴位緩緩紮了下去。
不一會兒,陶潛的腦袋上就紮滿了銀針,跟個刺蝟似的。
金瑩瑩抱著一小捆乾柴走了進來,見狀,忍不住‘撲哧’一笑,道:
“彆說,他這個‘發型’還挺彆致。”
隨即又問道:
“你要治治試試嗎?能治好嗎?”
其實大腦的損傷大多是不可逆的,金瑩瑩心裡並不抱任何期望。
果然,藥生塵輕歎了口氣,道:
“他傷得的確有些嚴重,我也隻能儘己所能試一試了。
至於最後結果如何,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沒事,治不好就治不好吧,也是他自作自受。”
金瑩瑩越過他,走進洞中,給洞裡的火堆續柴去了。
藥生塵見她對此事絲毫不以為意,不禁勾了勾嘴角。
他低頭看了陶潛一眼,墨眸裡的笑意又轉瞬間凝結成冰。
他仔細診看過,陶潛的癡傻應當不是裝的。
他腦袋裡的確有傷,但藥生塵並不打算將它治愈。
因為隻有癡癡傻傻的陶潛,才不會再對金瑩瑩造成任何威脅。
沒辦法……他太愛她了。
他不允許任何對她有威脅的人還能繼續安然無恙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之前害過圓圓的那一家子人是這樣,現在的陶潛也是一樣。
他會讓他永遠停留在這個癡傻的狀態。
永遠。
洞中的日子過的很快。
幾人身上的傷也在金瑩瑩和藥生塵這個神醫的醫治下,以最快的速度複原著。
儘管日子過的風平浪靜,警惕心極高的金瑩瑩還是會每天三次去附近查看一圈。
看看有沒有前來搜查的官府的人。
隻是奇怪的是,她什麼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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