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把印章拿在手裡,雕刻著雪花的印章入手冰涼,有些微重。
她將印章揣進懷裡,祁信手中出現一根燒火棍,看見燒火棍的時候,江寒矜有些意外的看著祁信問道:
“祁師兄,這是你的劍嗎?”
祁信苦笑搖頭,“自然不是,我的劍遺失在了北山,一個沒有劍的劍修,怎麼能算劍修呢?
不知何時才能找回屬於我自己的劍。
大牛,把爺爺和弟弟妹妹帶上,我們去辦事處。”
江寒矜卻不覺得,對她來說用什麼樣的東西當做劍都是一樣的,隻是劍更堅硬一些,耐造一點。
像什麼小樹枝啊,小木條,她的靈力剛注入其中就被粉碎成了齏粉。
她隨著祁信走出草棚,呼嘯的北風刮的人臉蛋子生疼,看著飛速掠過的風雪,江寒矜伸出手接住一枚雪花,雪花在她的手心旋轉著。
六棱形狀的雪花有一個硬幣大小,它在江寒矜的手心不停的旋轉、旋轉、再旋轉。
被風雪帶動吹向遠方,不知會被吹到樹上還是最終與地麵的積雪殊途同歸。
江寒矜選擇將它捏碎,她揮了揮手,雪屑被風帶走,她抬頭望天,呼出一口白氣道:
“師兄想岔了,劍之一道,接觸的越深,感悟也就越深,你的劍不見了就不是劍修了?
劍修劍修,是人禦器,不是器禦人。”
祁信停下腳步,小師妹的話有點道理,可是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江寒矜踩著膝蓋深的雪,他哥的,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下的這麼厚的雪,煩人。
她抬腳將周圍積雪清除,踢了踢鞋麵上覆蓋著雪接著道:
“我看過宗裡的藏書閣,閣裡有句話說得很好。
手中無劍,心中無劍是為初。
手中有劍,心中無劍,是為瑕。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劍在心中是為道。
師兄,你的劍就在你的心裡,隻要你想著它念著它,你的劍,自然會來。”
雖然她還沒能到達最後一步,存在即是合理,藏書閣將此話定義為三劍真理。
反正記下來總是好的。
祁信聽聞此言,心中大震,看著呼嘯而過的風雪,腦海中閃過自己的劍,一柄插在雪中的劍,風雪快將它淹沒。
它就靜靜地插在那兒,等著自己去拔它。
江寒矜朝著前邊走,走著走著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她朝後望了一眼,便看見祁信垂著頭,嘴裡喃喃自語。
“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劍在心中……”
“劍在心中,劍在心中,白虹,白虹,白虹,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