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裡好像有無數的東西在竄動,很癢很癢,很痛很痛,他想動手去將那些該死的蟲子驅逐出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靈力也在被對方吞沒。
無法動彈,無法掙脫。
隻能聽見身體裡傳來吭哧吭哧啃噬的聲音,讓你清楚的感受到,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漸漸消失。
親眼看著自己死亡,這是一件多殘忍的事。
如果最開始就交代了,就不會這樣了。
她明明能讓蟲子一口氣把自己吃光,卻偏偏慢吞吞的。
領頭人的慘叫聲在江麵不停的回蕩聞者傷心,見者不忍,江寒煙看著那慘叫的領頭人,依舊皺著眉頭,還不說?
那就彆怪她殘忍了。
江寒煙慢吞吞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木魚敲了起來,“咚咚咚!”木魚聲急促又尖銳,體內的痛感被拉扯到極致,這下領頭人連慘叫都叫不出來了。
他想,五馬分屍,也不過如此。
江寒煙也不逼迫領頭人認輸,她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對方心理防線崩壞的機會,到了那時候,她想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果然,在蟲子啃食完對方的雙手後,領頭人果然受不了了,痛哭流涕的朝著江寒煙求饒,“我說我說,放過我吧!”
江寒煙敲木魚的手停了下來,同時,領頭人身體內的噬靈蟲也停了下來。
經曆了地獄般的痛苦,噬靈蟲停了下來,領頭人突然渾身一鬆,他正想動彈卻發現自己還是動彈不得,他的每一寸筋骨都擠滿了紅色的蟲子,還有不少蟲卵,為了活命,領頭人隻好說起通緝令的來曆。
“通緝令是頭上下達,我們自己領取的,你要她的下落,我不知道。”
“是嗎?”江寒煙若有所思,她不是純粹的十五歲少女,她知道就算是頭部下達,他們這些領取任務的人也是知道下通緝令的人是誰。
“你在撒謊。”江寒煙敲了敲木魚,領頭人身體裡的噬靈蟲又開始啃他的身體。
“我說我說!”領頭人痛的滿頭大汗,江寒煙敲一下木魚,噬靈蟲又停止下來。
“下通緝令的人是黑煙幫的,他們人被一個去往雪川城的學生殺了不少人,我們線人查到那個人來銅鐵城了,所以……”
“銅鐵城。”江寒煙看向前方的雪山,她記得這次的目的地就是銅鐵城。
那……
江寒煙內心激蕩起來,她看向陸雲嫣,同樣從對方眼裡看見了激動。
需要的信息已經得到,江寒煙敲了敲木魚,眼前的人以飛快的速度消失,領頭人張了張嘴想發出聲音,最後被淹沒在紅色的浪潮中,連骨頭都沒留下。
做完這一切,江寒煙咳了兩聲,紅色的浪潮爬上她的衣角鑽進了衣袖中,待到噬靈蟲都回來了,江寒煙蒼白的臉色多了些血色,她重新回到船頭上。
元硯寶害怕的往後挪了一步,這是個狠人啊,把蟲子養身上。
江寒煙瞥了一眼害怕的元硯寶沒多說什麼,隻是看著陸雲嫣點頭,“陸師姐,我姐她在銅鐵城。”
陸雲嫣嗯了一聲,看向元硯寶,“銅鐵城離這裡有多遠?”
“半日。”
“速度可以快點嘛?”
來到上界快有小半年時間了,絕劍宗來上界有多久,他們就找了江寒矜有多久。
彆的宗都在勸他們彆找了,人說不定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