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不殺,就會有無窮無儘的麻煩。
雨嘩嘩的下著。
在陣法的作用下,全村人都被聚集到了廣場上,他們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如同受了驚的鵪鶉,可憐又可笑。
他們剛才叫囂著殺了自己的樣子還在江寒矜的腦海中回蕩,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衫,衣服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卻無人敢多看一眼。
蜿蜒的血水流淌在她的腳下,是這雨色中唯一的顏色。
“嗚嗚嗚!”有小孩子和女人控製不住哭出聲音。
江寒矜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他們,被無情的眼神注視著,他們尖叫著又抱在一起瑟瑟發抖,好似她是個大惡人。
明明…是他們想要殺自己的啊。
隻是不如自己厲害罷了。
從小,江寒矜就知道一個道理。
那就是彆人對自己有著明晃晃的惡意,那就是圖身上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好意,也是塗自己身上的東西。
圖那個身子,圖那一口肉。
淳樸的惡,也是惡。
江寒矜捏著手裡的劍,她朝著最初的那家人走去,看著他們因為驚恐而變得慘白的臉色,江寒矜將劍刃送入了男人的心口,“我給過你們機會了,隻要你們沒見過我,可惜……”
可惜他們實在不識趣。
她本來想放過他們的。
結果……還是高估了這淳樸的惡。
這些人都不想離開。
都叫囂著讓她去死。
那就都去死吧。
男人絕望的倒下去,江寒矜抽出劍,小女孩兒尖叫著撲到男人的身上,“爹爹!”
“爹爹!”
雨水打濕了她的羊角辮,之前因為高興變得紅撲撲的臉蛋,此刻充斥著冷寂的白。
“你,你,仙子,仙子,我們無意冒犯,也與你無怨,求,求仙子放我們一馬吧,我是這裡的村長,我絕對不會透露出你的任何下落的,我可以發誓。”一名老者淒苦的看著江寒矜。
誓言隻約束修士,約束不了凡人。
江寒矜手裡幻化出一張魏家通緝自己的通緝令,欣賞著上邊的畫像,看向那村長道:“你說真的?”
“真…真的。”
“可我隻相信死人,更何況,我給過你們機會了。”
強者掌握規則,可以隨意操控他人生死,江寒矜不信誓言,隻有死人才會保密。
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他們說不會透露自己任何下落,等到了人到了,他們會在各種原因下逼不得已說出自己的下落。
之所以會求饒,僅僅隻是因為怕死罷了。
就像,為了世家給出的利益,想要殺了她得到懸賞一樣。
劍尖送入村長心口,江寒矜眼神不變,之前就他叫的最歡,說要提她的手向魏家換取錢財萬貫。
從心臟流出的鮮血混合著雨水流淌在地,尖叫聲求饒聲刺的人耳朵痛。
男人揮舞著鐮刀鋤頭要殺了她,女人拿著剪刀菜刀衝向她,為了活路,他們拚命。
就像她,為了自己,屠殺同類。
又是一具屍體倒下,從這具屍體倒下後,他們的心理防線被恐懼擊碎,剩下的人拿不動鐮刀鋤頭,也拿不動菜刀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