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矜越打越興奮,我看出來她想做什麼。
她想在絕境中磨煉自己的劍術。
還真是一個小瘋子啊。
你一個金丹期戰元嬰,有些太囂張到無腦了吧。
我想知道老頭子他知不知道自己收了個什麼樣的徒弟。
小師妹和真蛸戰在了一起,我讓其他道友一起協助小師妹拿下這隻海獸,我在旁輔助。
小師妹的威名需要她自己打出來,這是她的戰果,誰都沒法奪走。
我不知道小師妹怎麼在這種危險時候開始悟劍,我隻得出手替她斬去麵前襲擊而來的觸手。
隨著劍光掠過,真蛸最大的觸手被小師妹的劍光斬落,我看去過,發現她身後隱隱漂浮著一柄巨大的猩紅的劍刃。
想必那就是她悟出來的劍,還不明確,隻是一個隱約的概念,我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絲威脅。
要知道小師妹才多大點。
十二歲啊!
真蛸這種海獸十分難纏,漸漸的隊伍中本就力竭的人支撐不住了,我讓他們先走,我跟江寒矜在這裡斷後。
等到他們撤走後,我專心替小師妹護法,腰腹部的內傷未好,我開始感到乏力。
但看著殺的上頭的女孩兒,我又不忍讓她一個人在此處。
我們從白天廝殺到深夜。
你見過深夜的海嗎?
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漆黑的海麵在隱約的月光下如同一張深淵大嘴要吞噬整個世間。
我聽見我的心跳聲,我感覺不對勁,這裡太寂靜了。
真蛸這種海獸,開了智以後,大的帶小的,方才有小的出現,那麼還有大的呢?
我提醒江寒矜小心,卻已經來不及了,一隻更大,更可怕的真蛸出現了,它與之前的那隻真蛸一前一後將江寒矜包裹在其中。
我不知道小丫頭是怎麼想的,我看見她掌心蘊出的劍意,裹挾著濃厚的殺意,在看她的臉上,已見疲態。
她竟然想同時硬抗兩隻元嬰大妖的攻擊,真是瘋了!
我還沒想好救不救江寒矜,身體就很誠實的衝了出去,黑色的觸手洞穿我的身體,很痛。
我斬掉麵前的觸手,喘著粗氣看向女孩兒震驚又不解的模樣,“師妹怎麼這副表情看我,很驚訝?”
江寒矜的表情像是從未有人對她這麼做過一樣。
我不禁有些好奇她的來曆和經曆。
聽到我這句話,女孩兒有些無語,默默地提醒了我一句,“確實,不過你的內臟好像要流出來了。”
唔,絕劍宗都收些呆子。
這時候難道不該說謝謝師兄什麼的嗎?
對上女孩兒沉靜的眸子,我知曉這輩子怕是沒法在對方的身上看見幼稚兩個字。
我與小師妹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