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見我們墨爺,懶懶地抬起腿,起身走到了沙發處,拿起手機看了起來,一臉心無旁騖的樣子。
離淺在反複確認自己站著的這個角度,墨寒淵是什麼都看不見之後,才開始脫衣服。
可是,就在離淺想要快點結束這尷尬的時刻的時候,問題就那麼迫不及防地出現了——那個衣服也太難脫了吧。
設計師們,沒人說過你們的衣服太難脫了嗎?
設計師:寶寶,禮服一般情況都是有人會幫忙穿脫的,寶寶不要因為自己心情不好,而波及我們哦,這個鍋我們不背。
然後,房間內,就上演了這樣一幕,離淺就像是一個雜技演員似的,將自己折成了亂七八糟的形狀,又來了一段猴子似的上躥下跳的,可那個禮服就是那樣穿在離淺的身上,紋絲未動。
離淺卻因為這一係列的操作,感覺自己更熱了,身體上也出了一身的汗,後果就是禮服貼的更緊了。
就在離淺永不言棄,打算再一次向這件禮服發出挑戰的時候,一雙溫熱的大手覆了上來。
“我來吧。”
離淺:“!!!”
她此刻的心情真是又羞又惱,小聲反駁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聞言,墨寒淵笑出了聲,“你已經在這演半個小時的雜技了,再說,你身上有哪裡是我沒見過的,害什麼羞。”
離淺小臉窘迫,乖乖地站在原地,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忽地想到什麼,回頭看著墨寒淵說道:“你怎麼知道?”
是怎麼知道她在這邊演雜技的?
他不是背對著自己嗎?
他怎麼看見她在乾什麼的?
離淺在心裡發出了經典三連問。
墨寒淵輕輕地笑著,用下巴指了指玻璃的方向,沒有說話。
離淺疑惑地看了過去,不看還好,這一看。
轟!!!
一聲巨響在她的腦子裡炸開了。
這個玻璃……是反射的,此時此刻自己就那麼清晰地映射在上麵!!!
“你,你怎麼不說一聲。”離淺感覺自己都要被氣死了,說話都有些不穩了。
她剛剛那樣像個傻子似的在那裡忙活的半天,而他呢?
就這麼坐在那裡觀察著自己的窘態,也不吭聲,看她笑話。
墨寒淵大言不慚地說道:“不是你讓我坐在那裡不要動的嗎?”
他還挺有理!
平時怎麼不見他這麼聽話。
現在是不讓動就不動了!
“那你現在怎麼又過來了?”離淺不依不饒,好似非要爭個高下,為自己出口氣。
“不過來,你不得跳一個小時啊。”墨寒淵一邊說,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話音剛落,隨著拉拉鏈的聲音響起,離淺的整件禮服終於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
“啊!!!”離淺立刻雙手抱胸,叫了起來。
因為要穿貼身禮服的原因,此刻的她隻穿了一個胸貼和內褲,她居然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暴露在了墨寒淵的麵前。
剛剛也是被氣糊塗了,完全忘了這個事情。
墨寒淵之前雖然是在逗她,但他也是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幅香豔的場景。
他的喉嚨微不可察地動了動,雙手還停留在剛剛拉拉鏈的動作,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的離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