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修恩不知道的是,電話那一頭的離淺,在看到是他助理的來電後,心情並沒有任何的波動,下一秒就掛掉了。
當電話第二次響起的時候,她果斷地將電話拉黑後,將手機丟到一邊,哼著小曲敷著麵膜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中醫館
離淺在裡間一個人默默地研製一款新的中藥,喬伊和祁媛則在外麵無所顧忌地聊著八卦。
他們醫館就是這個風格,要是有事情的時候,大家都認認真真的工作,要是沒有事情的時候,大家就是想乾什麼,乾什麼。
沒有那種不忙裝忙,沒事加班的情況。
就在喬伊講的興致勃勃差點就要脫鞋上炕的時候,一個男的哭哭啼啼地衝了進來,“撲通”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大喊道:
“你們這些庸醫,把我爹的命還給我。”
喬伊和祁媛麵麵相覷,一時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而且今天楚文嶼因為學校有事情,並沒有來醫館。
二人對看一眼,趕緊起身,就要把該男子扶起來。
這麼一過去,便認出了這個人,他不就是前幾天帶著父親過來看病的中年男子嗎?
“有事好好說,”喬伊一邊拉著他一邊說道。
奈何,中年男子根本不為所動,依舊趴在那裡不肯起來,嘴裡還大哭道:“都是你們,你們這群庸醫,害死了我的父親,我跟你們拚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把來來往往的人也吸引了過來。
不一會中醫館門口就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
一直在裡屋的離淺也聽到了外麵的響動,從裡麵走了出來,到了大廳。
中年男子一看到離淺,那就是更加來勁了,立刻起身就要向她撲過去,祁媛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才沒導致離淺受傷。
離淺皺著眉頭看著情緒崩潰的中年男人,又看看外麵的人,好聲好氣地說道:“我是這個醫館的負責人,你要是有什麼事,我們可以進去說。”
中年男子見自己並沒有傷到離淺,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一手將祁媛推開,“有什麼事,我們就在這裡說,也讓大家都看看你們這些庸醫。”
聽著他左口一個庸醫,右口一個庸醫的,喬伊的脾氣也上來了,“我說你,今天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大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中年男子好像一直在等著她說這話,又大哭了起來,“你們,就是你們害死了我父親。”
“前幾天,我帶父親過來看病,開了幾服藥回家服用。”
“原本,父親他隻是腿有些不舒服,可是……”
話說到這,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在門外圍觀的人群,直到看到了有人拿著手機對著自己錄像,才繼續說道:
“可是,他回家吃了你們給的藥,腿非但沒好,而且,身體也越來越差,直到昨天,父親他……他……去世了……”
說完,他整個人崩潰大哭,那聲音大的,恐怕整條街都會聽到他的哭聲。
離淺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當聽到他說道他的父親已經去世了,她的眉毛皺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