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叔叔並沒有進來坐,而是站在門口,眼神裡帶著幾分鄭重:“小莞,有個事兒得跟你說說。”我好奇地迎了上去:“什麼事呀,溫叔叔?您說。”
“是這樣的,馮校長他想把咱們這兩間房子打通,說是想跟你換個地方住,讓你搬到他現在的那間去。你覺得怎麼樣?要是行的話,咱們就挑個時間搬過去。”我一聽,心裡莫名泛起一絲涼意,不是因為留戀這房子,而是覺得爸爸的離去讓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脆弱。但轉念一想,校長嘛,在學校裡自然是能隨心所欲的。我歎了口氣,淡淡地說:“那我還是搬到女生宿舍去吧,省得麻煩大家。”
其實,我早就不想呆在特殊庇護下了,我想和同學們一起住大宿舍,和大家互動起來。
溫叔叔一聽,連忙擺手笑道:“不用不用,就換個房子而已,多簡單的事兒啊。”我想了想,便答應了:“那好吧,就等到星期天再搬吧。”
星期天,校園裡顯得格外冷清,大部分學生都已回家,隻有少數幾個離家遠的同學還留在學校。我和堂姐都沒走,因為我們要為換房做準備。惠匿和翁業成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校園似乎都少了些往日的熱鬨。
我拿起掃帚和簸箕,去隔壁房間打掃。推開門,隻見馮校長的物品已經搬走,房間裡空蕩蕩的,隻剩下一些基本的家具:一個雙開門立櫃、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還有兩張床。這場景,簡直就像是一個臨時宿舍。
雖然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我也明白,這房子終究不是我的。明年高考結束,我就會離開這裡,回到屬於我的地方。於是,我開始認真地打掃起來。
堂姐也端來一盆水,準備幫我擦桌子。我們一邊乾活,一邊聊著天。雖然手上忙碌不停,但心裡卻因為彼此的陪伴而感到溫暖。
終於,所有的物品都搬完了。我們坐在新房間的椅子上,疲憊卻滿足。我起身再次檢查了一遍原來的房間,確保沒有遺漏任何東西。當我拉開抽屜時,意外地發現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江蔓莞親啟”。我的心猛地一緊,幸好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蔓莞,還有這個暖水瓶沒拿過去呢!”堂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回過神來,笑著對她說:“哦,堂姐,我這就來。”
這一刻,我深刻感受到了友情的溫暖和力量。無論未來如何變遷,隻要我們彼此相依,就沒有什麼困難是克服不了的。
“哦,蔓芹姐,你來看!”我微笑著迎向剛走進裡屋的堂姐,她的眼睛瞪得圓鼓鼓的,顯得有些好奇。“怎麼啦?你看起來有點不對勁。”我輕聲問道。
堂姐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說:“哎呀,瞧我這記性!早上惠匿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我進來時見你和溫主任正談著,就悄悄把信放抽屜裡了,想著一會兒告訴你,結果這一搬家就給忘了,蔓莞,真是對不起,差點兒給你惹麻煩!”
我搖搖頭,儘量讓語氣顯得輕鬆:“沒事的,蔓芹姐,幸虧我回來再檢查了一遍。以後咱們都得細心點,彆再有這樣的疏忽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我心裡還是免不了有些責備她的粗心。
“對對對,咱們得再好好檢查一遍。”堂姐說著,便開始忙碌起來,她把所有的抽屜都翻了個遍,連櫃子裡的角角落落也不放過。經過一番仔細搜尋,她終於鬆了口氣:“這下應該沒什麼遺漏了。”
我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了裡屋門上的門簾上。走過去摘下門簾,我對堂姐說:“蔓芹姐,咱們走吧,應該都弄好了。”隨後,我們一同走出了屋子。
剛巧,馮校長也回到了他的房間。他看見我,瞪大了眼睛問:“搬得怎麼樣了?”
“馮校長,都搬完了。我這就去拿笤帚給您打掃房間。”我微笑著回答。
馮校長擺擺手,笑道:“不用了,待會兒工人來還要動工呢。你先忙你的去吧。”他的聲音粗獷,那雙單眼皮的大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顯得有些駭人,那是一種充滿欲望的眼神。
我點點頭,轉身回到新搬的東屋。和堂姐一起,我們開始整理起所有的物品。兩張床板上堆滿了衣物和被褥,我打開立櫃看了看,對堂姐說:“滿芹姐,這櫃子挺大的,你先放你的衣服吧,我的東西比較多。”
“沒事,你先放,我的衣服少。”堂姐推辭道。
我堅持道:“那我先放我的,下邊一格給你留著。”說著,我開始將一件件疊好的衣服放進立櫃裡,同時整理著床上的被褥,確保一切井然有序。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溫和玉的聲音:“小莞,東西都搬過來了嗎?”我和堂姐同時望向門口,隻見溫和玉麵帶笑意地站在那裡。堂姐連忙站起身,顯得有些驚訝。
“溫叔叔,都搬好了。”我迎上前去,或許是因為剛才忙碌的緣故,臉上泛著紅暈。
“還需要什麼不?”溫和玉關切地問。
“不用了,這樣就挺好的。”我笑著搖了搖頭,堂姐也在一旁陪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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