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武平,快開門啊!”惠匿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他小心翼翼地將我從背上放下,用臂彎穩穩地攬住我,一邊急促地敲打著門扉,一邊呼喚著武平的名字。此時,夜色已深,四周一片寂靜,隻有我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耳邊回響。
“吱呀——”一聲,武平終於打開了門,他扶著眼鏡,眯著眼睛往外瞅,當看到我和惠匿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時,不禁驚訝地問道:“怎麼啦?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快讓我們進去,莞她暈過去了!”惠匿的聲音裡充滿了急切,他幾乎是在懇求。
“那快進來吧!”武平連忙應道,同時迅速整理了一下床上雜亂的物品,為我們騰出空間。惠匿輕輕地將我放在床上,讓我平躺下來。
“武平,快倒杯水來!”惠匿吩咐道,他的聲音裡透露出難以掩飾的焦慮。
“嗯,好的。”武平應聲而去,很快便端來了一杯水。
我躺在床上,雖然身體無力,但內心卻如同翻湧的江海,憤怒與悲傷交織在一起,讓我幾乎窒息。我緊閉著雙眼,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隔絕在外。然而,那憤怒卻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無法抑製地在我胸中燃燒。
惠匿在一旁焦急地呼喚著我的名字,試圖讓我喝下那杯清水。但我卻緊閉著雙唇,拒絕接受他的任何好意。因為在我心中,他已經成為了那個背叛我、傷害我的罪人。
惠匿見狀,用手輕輕摸了摸我的額頭,確認我並沒有發燒。武平在一旁關切地問道:“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去打一針?”
“可能是她跑得太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吧,明天應該就會好了。”惠匿歎了口氣,解釋道,“武平,今晚我們可能要在你這裡借宿一晚了。”
“沒事,你們就在這湊合一晚上吧,我去找其他地方睡。”武平爽快地答應道,臉上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唉,真是給你添麻煩了!”惠匿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怎麼啦,是不是你惹人家生氣了?”武平直接問道,同時惠匿奇倒了杯水。
惠匿不知該如何回答,隻好站起來準備出去:“我去趟廁所,快憋不住了!”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我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惠匿關上門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武平,”我輕聲喊道。
“啊?”武平驚奇地看著我,“你醒了啊!惠匿去廁所了,一會就回來。”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早就醒過來了。惠匿是個花花公子,我不想再和他繼續下去了。我現在就走,他以後休想再見到我!”說完,我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哎,”武平不好去拉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往外走。就在這時,惠匿回來了。我惡狠狠地瞪著他,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而出。然而,惠匿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輕鬆地說道:“莞,你終於醒了,要去廁所嗎?我帶你去!”
我沒有理會他,徑直往外走。他緊跟在我身後,試圖阻止我:“莞,你乾什麼去?還在生我的氣嗎?”
我揚起臉,鄙視地看著他:“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明白嗎?你太肮臟了,現在你可以去找那個叫你哥的人了,請你讓開!”
我的聲音裡充滿了決絕與冷漠,仿佛要將我們之間的所有聯係都斬斷。惠匿試圖解釋,但我已經不想再聽他的任何借口。我決心要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惠匿沒有讓開,而是急切地解釋道:“莞,你要我怎樣做才肯原諒我呢?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真的很愛你。我這一生有你就夠了,如果你不理我了,那我就更沒有信心去醫校學習了。我這是為了你才去的!”
“為了我?切,你不要再騙我了,好嗎?我不是被騙大的,讓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聽著惠匿的話,隻覺得可笑又可悲。我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聲音越來越大。
我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宣泄出來。然而,內心的悲傷卻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隻覺得心如刀割,仿佛要碎成一片片。此刻我已經無法再聽進任何話。我隻想離開這個讓我傷心欲絕的地方,永遠都不再回來。
“惠匿,你們兩個回來說,在街道上喊什麼呢!”武平看我們半天不回來,感覺奇怪。當他聽到我的一聲“讓開”後,才覺得事情不對,趕緊出來查看。他走到我麵前,勸說道:“江蔓莞,到老同學這裡就好好聊聊吧,彆發脾氣了。走吧,走吧!”
我覺得武平說得有道理,在街道上吵鬨確實有失風度。於是,我強忍著怒火,給武平一個麵子,又回到了他的屋裡。
我坐在床板上,惠匿也緊跟著挨著我坐下。我立馬起身站在一邊,不想與他有任何接觸。惠匿苦笑著說道:“好好,你坐,你坐,我站著。”
武平見狀,把椅子挪過來說道:“惠匿,你坐椅子吧,讓江蔓莞坐床上。”
“行行。”惠匿隻好依言坐在了椅子上。我這才坐到床上,與惠匿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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