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省工會學習回廠之後,眼界似乎開闊了許多。我有一種想離開這個偏遠廠區去都市工作的想法。當我坐在彭芳之的辦公室向他彙報學習情況時。展善行慢悠悠的轉到彭芳之的辦公室來了。
“學習回來了!”展善行帶著謙和的笑容問道。
“哦。”我忙站起來,開心的笑著答道。
“哎,善行,坐。”彭芳之忙笑嘻嘻的請展善行坐。
展善行並沒有坐下,而是走到窗子跟前站在那兒問道:“你這次在新西安什麼地方學習呢?”
彭芳之給展善行發了根煙,看他關心的問我,扭頭和善的看著我。
“哦,是在幸福路上。”我微笑著答。
“嗬嗬!那你幸福的很嘛!”展善行故意壓低嗓音說道。那種低沉的男聲蘊含著關愛和祝福。
“啊?嗬嗬!”我先是一詫異,繼而爽朗的笑了。
“嗬嗬嗬!”彭芳之也哈哈笑了起來。
“笑啥呢?你在幸福路開會,難道你不幸福!嗬嗬嗬嗬!”展善行看彭芳之和我笑了,就故作嚴肅的說道,然後自己也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同時笑聲郎朗。我感覺和這兩個上級領導在一起談話真是一種素質的提升,有一種被尊重的感覺,自己完全可以放鬆,又可以和他們平等交流。
“有什麼高興的事,滿屋子的笑聲?”房秀明從衛生間出來回他的辦公室,經過彭芳之辦公室,走了進來。
“江蔓莞學習回來啦!”
“啊,房書記,您坐!”我回答著,趕忙站起來讓房書記坐沙發。
房秀明坐下,看著我問道:“學習收獲不小吧?”
“收獲很大,也認識了很多向陽市的女乾部。”
我謙和的微笑著說道。
“哦,學習的人有上百名吧?”房秀明又問。
“哦,有近百名。”我回答。
“哎,老房,這馬上到七月一日了,你準備搞個什麼樣的活動?”彭芳之插話問道。
“你說搞什麼活動,善行想個思路。”房秀明讓展善行拿個主意。
“你當書記呢!讓人家善行給你拿主意,唉!”彭芳之故意刺激房秀明道。
“善行,你說咱七月一日搞個什麼樣的活動好?”房秀明點燃一支煙,十拿九穩的樣子說道。
展善行伸了一下脖子,在床邊坐下來,眉頭緊皺著,慢慢的說道:“去年,好多企業組織黨員乾部去黃帝陵,革命聖地延安參觀,我看效果不錯,讓大家去延安參觀一下也是一次黨的教育,這次讓黨員積極分子也一起去,這比平時的考察意義大多了。”
“好,去聖地延安參觀,路經黃帝陵,這樣也旅遊了,也讓黨員乾部積極分子受到了教育,我看這個可以考慮。”彭芳之讚同的說。
“好是好,這個隻怕經費是個問題,怎麼去?還要雇車……”
房秀明考慮著,眯起了眼睛吐著煙霧。
“這個你要跟徐廠長去說,黨的工作她肯定要支持嘛!這有啥含糊的。”彭芳之不置可否的說道,還瞪眼瞥了眼房秀明。
房秀明沒有注意彭芳之的表情,說道:“善行,你去給徐廠長說一下這個事情,到時你具體負責,善行年輕,你說是不是,老彭!”
“對對對,你有啥事交給善行去辦就行啦!嗬嗬!”彭芳之順著房秀明的話說道。同時給展善行擠了擠眼睛。
我看到彭芳之給展善行擠眼睛,不由得笑了。
“這……”展善行擠著眉毛,眼珠子轉動著,無奈的說。“那下周一開會把這事提到會上不就行了。”
“哎,對,每周一下午開會,我把這給忘了哪,就這樣,開會說,就這麼定了。”房秀明說著站起來,走出去了。
展善行也站起來走了。我站起來說:“彭主席,那我過去了。”
“那好。”彭芳之應道。
幾天後,下班後,我剛關上廠辦的門,就聽見了柳真在叫我。
“蔓莞,蔓莞!”
“哎!”我轉身看到柳真正站在廠辦大廳的門口等著我,就走過去。“柳真,有事嗎?”
柳真看起來很憂鬱的樣子,但她卻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哎,你最近怎麼樣,吳萌她們還欺負你嗎?”我關心的問她。
我這一問,柳真馬上眼圈就紅了,就差落淚了。柳真是一個特彆善良的人,隻要遇到一點不順心的事情,她就會鬱鬱寡歡的。如果看到彆人傷心的哭泣,她就會比彆人哭的更厲害。雖然她看起來很脆弱,但是她也有一種勵誌進取的抱負,想出人頭地的欲望,隻是機遇不佳而已。在我和她認識不久,我們因為都很善良成為要好的姐妹。
“吳萌真不是個東西,人家是徐廠長身邊的紅人,整天要了車去縣城,經常給徐廠長小恩小惠的,會巴結領導,把徐廠長哄的淨給她開綠燈,實際上吳萌還不知道自己貪汙了多少錢呢,我一天在財務上什麼都沾不上,隻能做個差費表,唉,看來在徐廠長的手裡咱永遠也抬不起頭了!”柳真挽著我的胳膊,走下台階,然後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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