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
葉淩一臉不甘,怒指柳雲天說道,“這亂臣賊子藐視皇權,柳雲天之心路人皆知!您身為皇親國戚怎可替他說話?!”
“你混賬!”
柳雲天掃了葉淩一眼,擺手打斷禁軍統領的話,“上次讓駙馬牽馬墜鐙,長公主那邊可是頗有微詞,柳某走進去便是。”
隨後將眼睛瞟向葉淩,漠然道,“輦顧好,不然把你腿打斷。”
不等葉淩有任何反應,直接闊步走進皇宮,一路上,無論宮女、太監,還是禁軍,凡是見到柳雲天者,全部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麵。
宮女太監自不必多說,但每一個禁軍都是在皇帝的親戚中選拔出來的,以保證皇帝的貼身護衛不會出現異心者。
葉淩見狀怒不可遏,持劍便要衝向柳雲天,但隻在一瞬間便被禁軍統領按在地上無法動彈。
“淩兒!你自幼沒有父親,安陽公主在那貧瘠之地獨自將你養大已屬不易,你可千萬不要犯傻,得罪了柳公,整個祁陽大陸將無你母子棲身之地!”
“姨夫!這大梁到底是姓葉還是姓柳?整個皇族就無一人能製止他不成?!”
禁軍統領長歎一口氣,禁錮葉淩的大手沒有一絲的鬆懈,直至柳雲天消失在視野中,才將其扶起,“淩兒,你姓葉隻是隨你母親安陽公主的姓,說到底,我等終究是外姓人,葉家的事,咱們管不了,更沒法管!”
“九年前大梁餓殍遍野,是柳公讓大梁人人吃飽飯,我等能踏上修仙之路,也是靠著柳公與仙門周旋,不若仙凡有彆,我等凡人豈能窺探仙路?!”
“哈哈哈,仙凡有彆”
葉淩癲笑起來,遙指柳雲天消失的方向怒吼,“君臣也有彆!整個大梁隻跪他柳雲天,卻不跪陛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閉嘴!”
統領怒喝一聲,一把拎起葉淩的衣領,“大梁的事與你無關!柳公比你還小上一歲,便已權傾朝野,你有何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彆忘了,你19歲便達到築基九層且當上這副統領,究竟是誰的功勞,就是把你安陽郡掘地三尺也挖不出供你的丹藥,是你母親安陽公主早年對柳公的一奶之恩,厚顏請書才討得丹藥供你成天之驕子!”
“沒有柳公,你和安陽公主隻是被仙人玩弄並拋棄的孤兒寡母!誰都可以罵柳公,唯獨你不能!”
葉淩頓時語塞,但憤恨怒火仍在眼中燃燒。
“你守在中聖門,將柳公的蟒輦看護好,莫要有了磕碰,我先進去候著了。”
統領隨意的吩咐了一句,便急匆匆的跑進皇宮,隻留下葉淩一人安靜地站在原地,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著什麼
皇宮議事殿內。
柳雲天獨自一人走進,此刻的大殿兩側早已站滿了群臣,柳父則是紮堆在文臣之內,左右攀談著什麼,一臉的亢奮之色。
柳雲天看見那個老頑固的身影後苦笑著搖頭,隨後直奔龍台而去。
“恭迎柳公。”
“恭迎柳公。”
“恭迎柳公。”
隨著群臣的問候聲,柳雲天坐在龍椅下位的四爪蟒椅上。
一撩膝擺,掃視群臣後沉聲道,“開始吧。”
話音剛落,一個文臣捧著一份奏折出列,“稟柳公,國有商號今年的盈利數目已統計完,請柳公過目”
“且慢!”
柳自清打斷那位大臣的彙報,徑直走出隊列,指著龍台義憤填膺道,“柳雲天,我已聯合百官擬折上奏,檢舉你叛逆之實,如今奏折已送往通仙殿,等陛下出關,你這孽障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柳雲天毫不在意的打了個哈欠,“柳相,你我可是父子,叛逆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檢舉我,你也要死的。”
柳自清高傲的一甩袍袖,“那又如何?我柳家四世三公對陛下忠心耿耿,隻要能除了你這禍害,為公為私柳某義無反顧!”
就在此時。
“報!”
一名太監捧著一份奏折邁著小碎步走進大殿內,跪在龍台之下恭敬道,“柳公,這份奏折是彈劾”太監賊眉鼠眼的偷瞄柳雲天一眼,繼續道,“彈劾柳公把控朝野,藐視皇權的奏疏,陛下說”
柳自清興奮的拉著太監的胳膊問道,“陛下說什麼?是不是要誅殺此獠?還是誅九族?”
說完興致勃勃的脫下官帽,“本相已經準備好了,你儘管說來便是!”
太監額頭細汗密布,吞咽了一口唾沫繼續說道,“陛下說柳公自行決策即可。”
“哈哈哈!”
柳自清大笑三聲,指著柳雲天意氣風發道,“來人呐!將此獠拿下!”
“不不不!”
太監連忙拉了拉柳自清,“陛下說的柳公是那位。”說完用嘴努了努龍台上麵坐著的柳雲天。
“安?”
柳自清尬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太監,“朱公公可莫要開玩笑,本相彈劾的就是他,陛下怎麼會讓他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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