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的頭就在項上,”
白烈挺直脊梁,昂著頭顱,大聲喝道:“有能耐來取便是!”
儘管他剛剛放下的雙臂還微微有些顫抖,但麵上卻表現得無比鎮定,仿佛一切都儘在掌握之中。
這種鎮定並非偽裝,而是源自內心深處對自身安危的毫不擔憂。
就在此時,
一道神秘而強大的身影如鬼魅般悄然浮現於白烈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此人正是威名遠揚的真龍居士,其身姿挺拔,氣勢如虹,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無極一直在留意周圍的動靜,當他察覺到突然現身的真龍居士時,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
隻見居士臉上戴著那張猙獰且熟悉的獸麵麵具,讓人不寒而栗。
“這是你的意思?”無極眉頭緊皺,轉頭死死盯著居士,語氣冰冷地問道。
“不錯……正是本居士的意思。”真龍居士雙手負於身後,聲音低沉而有力。
無極聞言,臉色愈發陰沉,手中緊握著那柄寬闊巨劍,
向前邁出一步,沉重地道:“這是人族的事,你們想要趁火打劫?”他的眼神充滿寒意,心中怒火熊熊燃燒。
在他看來,他與柳雲天之間的紛爭乃是人族內部的爭鬥,屬於自家事務。
倘若獸族企圖借此機會謀取利益,那是無極絕對無法容忍的。
即便柳雲天罪該萬死,也應當先解決掉獸族這個外患再說。
然而,真龍居士卻隻是神色淡然地輕輕搖了搖頭,
不急不緩地辯解道:“這絕非是插手乾預,而僅僅是為了自我拯救罷了。”
說罷,他微微側過頭去,目光輕飄飄地掃過柳雲天一眼,
緊接著又重新看向無極,接著說道,“他的性命至關重要,實非尋常可比。一旦他逝去,那麼人族必將麵臨巨大的災難,屆時不知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因此喪命。”
“而且,此事亦關乎那位的底線與容忍度。那位絕不容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為了維持祁陽大陸的平衡穩定,我等獸族,隻怕是會承受許多無端的災禍。”
無極對於居士所表達的意思自然心知肚明。
自從人族逐漸強大崛起之後,也不過是將獸族驅趕至遙遠的極南之地。
那片地域,便是如今眾人皆知的魔獸疆域。
要知道,世間萬事萬物皆遵循著一種微妙的規律——講究均衡,注重陰陽調和。
倘若其中一方勢力過於強大,變得一家獨大、無人能敵,那麼另一方則必然會逐漸走向衰亡直至徹底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