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掉的生物識彆鎖隻是隨意一滑就按開了。
披著鬥篷的男人推開了安全屋的門。
入眼,一片靡色。
時雨柔和的眸光被這幅豔麗的畫麵奪了去,煙粉色的瞳孔裡,映出一片黑紫交織的發。
忘我相擁著,幾乎要融為一體的兩人
他垂頭,強製自己避開了目光。
床上的少女是昨日見到的那位,如今看到這個畫麵,那古怪勾人的香氣再次縈繞鼻尖。
而另一位如癡如醉,即便聽到有人到來依然緊鎖著少女的男人,正是他要麵見的人。
七皇子,文斯·諾曼。
“七殿下。”
時雨大聲打斷了這場晨間歡好。
他聽到文斯輕歎一聲,接著緩緩放開了掌心的柔軟,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東西帶來了?”
“嗯,毫發無損。”
時雨將蓋著綢布的箱子放在桌上,站在離床不遠的地方,靜靜向榻上的黑發少女瞥去目光。
失神的眸子漸漸清醒,她的紅唇上似有兩道白色消失,嘴角溢出的淡淡鮮血被文斯擦去,很快,一片兵荒馬亂。
“彆擔心。”
文斯像哄著心上人一樣,遮住了路伊的雙眼。
“困的話,就在這兒多睡一會畢竟我能看著你的時間,不多了。”
他起身,撿起落在地上的長袍,墜著的金飾玉珠的衣服叮叮當當,與那張能盛下三人一貓的奢華大床相互呼應。
一扇密室門緩緩開啟,二人一前一後走進去,這些響動成功叫醒了路伊身邊熟睡的貓和蹙眉發疼的病人。
路伊漲紅著臉,感知到貼著後腰的貓被抓起來扔到了旁邊,很快,她就被熟悉的木香包裹。
“會、會長!”
“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
病人沙啞的聲音落在路伊的後頸,呼吸落在皮膚上,引起陣陣顫動。
“因為她不想叫。”
手腕被赫默克抓住,少年將她的上半身往自己跟前帶了帶,“路伊,還要睡嗎?我們回去吧。”
“赫默克,你還真把自己當她的未婚夫了?彆入戲太深”
“那也總比一個要讓下屬以身試險、親自救援的上司好。”
“咳我說。”
文斯的聲音打斷了這場劍拔弩張。
“或許,等你們離開了天璣星係再吵,也不遲?”
十分鐘後,所有人都清醒了。
“原來審判長官是七皇子的人,難怪能手眼通天,在最後關頭留了我一條命。”
亞蘭正被路伊幫忙更換著紗布,雖然話語陰陽怪氣,但心情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