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生物識彆鎖已經被黑掉了。
赫默克走近榻前,腳步輕快掠過了滿地狼藉。
交纏的衣物重疊著落在地麵,一件幾乎被撕壞的裙子,藏在繁複的署長製服下
他蹲在床邊,安靜看著路伊睜開又闔上的眼皮。
為什麼基爾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將人帶回房間,與路伊如此親熱他卻怎麼都感受不到路伊的靠近。
因為他是個欺詐客嗎?
赫默克伸手,試圖掰開鎖著路伊軟腰的那隻手,可不管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將人重新搶回來。
這場暗戳戳的失敗,簡直就在映照他可憐的人生。
一次欺騙、兩次欺騙足夠消磨掉路伊對他僅存的好感。
“明明一開始,隻是覺得你可憐”
指腹擦過微涼的皮膚,赫默克加重了力道,像是想要吵醒她一樣,不停將雪白的麵頰擦出淡淡紅痕。
甚至還有點獨屬於貓的報複心。
他鬱悶著收回手,垂下眼眸,碎碎念一般埋怨,“早知道就不吃你的飯了。”
再一次試圖掰開基爾的手失敗後,赫默克帶著怒火,起身離開了屋子。
然而,他關門的瞬間,路伊卻睜開了眼睛。
她掙脫不開腰間的大手,一雙黑瞳盯著天花板,宛如陳潭一般,久久無法窺探
再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
路伊一覺睡到了早晨,露台外,今早的動亂第一槍正巧將她吵醒。
基爾穿著襯衣與製服褲,倚靠窗邊喝著熱咖啡,他微濕的發被晨霧洇得更重,昨天狼狽的模樣此刻已儘數被藏起。
聽到耳邊的響動,銳利的隼瞳動了動,“你可以再睡一會。”
“我已經醒了。”
軟乎乎的、清甜的聲音回來了,疏離和冷淡似乎也消減了一些。
基爾自覺略過昨晚的尷尬,來到飲品機前,背著身問她,
“熱牛奶,還是熱咖啡?”
“涼水。”
不一會,一杯水遞到了跟前,“血,喝嗎?”
“”
路伊抿唇,忍不住看了眼站在跟前的男人,“喝。”
有血,當然比水好
隻見基爾單膝跪地,俯身從床下撈出了冷凍箱,剛想拿出一袋,又想到了什麼,側頭問路伊,“你想喝鮮血還是這個?”
表情就像是在討論吃什麼一樣
路伊不明白,為什麼文斯和基爾得知她的秘密之後,還能保持這樣正常到詭異的態度!
一個咬破舌頭給她喂血,一個抽了自己整整六袋血,現在還一臉平靜地問她要不要喝鮮血?
“這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