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報複的快感。
“那個,很燙嗎?”
她縮了縮手,林鬱吞咽的動作撲了空,搖了搖頭說,“不不燙。”
這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像個被管束多年的小孩子
路伊吹了吹熱粥,重新喂給他。
“餓的話,旁邊還有三明治,都是包好的,你吃完,走的時候可以一起拿走”
“我不能留你再過夜,但如果你有可以聯係的人,我能幫你找——”
“不”
林鬱的神情突然變得極其痛苦。
“不要找他們,我、我會走的”
路伊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她點點頭,但意識到林鬱看不見,又說,“那、那你注意安全。”
“嘶嘶”
恒溫箱裡的小蛇一直盯著他們,看林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天敵。
“你也乖乖的,不許越獄知道嗎?”
“嘶”
路伊起身,往恒溫箱上又壓了幾本書,這才收拾東西出門上班。
屋內變得安靜至極,林鬱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那隻從前拿畫筆的手被人割得血肉模糊,此刻卻被塗上了傷藥,包紮完好。
鼻尖是那熟悉的奶香味
哪裡聞到過的味道,可他不記得了。
腦袋被打破之後,很多事他都不記得了。
林鬱隻記得他似乎在找什麼人,找到那個人,他才能畫畫
腦海中蹦出“畫畫”二字,胸口就沒來由一陣鈍痛,那隻握筆的手也隨之發抖,不斷攻擊著他脆弱的神經
製藥園區,沃森營銷大樓。
路伊整整一天都有點心慌,害怕回家看到林鬱。
要是他不走怎麼辦?
她思來想去,最終敲定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如果回去看到林鬱,什麼都不要問,趁他眼瞎直接把人送到機構,讓機構聯係林氏把人接走。
對,就這樣!
確保一切可能萬無一失後,路伊美滋滋下了班。
明天是周末,可以去醫院取血袋了她快饞死了。
路過公寓附近的小花園時,路伊看到一堆圍著的人,不知湊什麼熱鬨。
“是難民嗎?”
“啊,好像是,說是偷了東西”
“那沒得管,難民加偷東西,活該挨打。”
“就是,真不知道這些隻知道領救濟的難民怎麼入星的,簡直是社會的蛀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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