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麒麟閣。/br溫巧娘已經坐在太子提前定好的位置上了。/br麒麟閣的看台建造得頗為講究。/br從這兒看下去絕對是全場視線最佳,可以看得一清二楚。/br“這是你主子的看台?我坐著合適?”/br溫巧娘轉了一圈,一看這份低調奢華,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坐的看台了。/br“什麼都瞞不過你,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主子不知道去哪兒了,反正這兒空著彆人也不敢坐,也沒人敢進來看。”/br江鴻運一邊逗小睿寶一邊道。/br小睿寶見這人這麼無聊,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br“他居然衝我翻白眼。”江鴻運突然指著小睿寶痛心疾首控訴。/br“剛才才收了我的金兔子,轉臉就不認人了,你這小子翻臉也太快了吧。”/br“這麼大點人,也不知道隨了誰了……”/br溫巧娘看了過來,江鴻運立馬噤聲不說了,轉頭笑眯眯地看蕭芹。/br“小芹菜,來喝茶吃點心,這兒點心挺好吃的你嘗嘗。”/br“謝謝江公子。”蕭芹安安靜靜地坐著。/br“見什麼外啊,都這麼熟了,叫江大哥。”江鴻運甩著扇子,這小姑娘變化還挺大的,現在怎麼這麼安靜了。/br他還是喜歡剛見麵那幾次張牙舞爪的那個豆芽菜蕭芹,那才有意思。/br“謝謝江大哥。”蕭芹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驚起波瀾。/br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會時時刻刻偷偷關注他。/br“以後在京城住了有事就給大哥說,大哥罩著你。”江鴻運甩著扇子誇海口。/br“江大哥在京城是什麼官職?”蕭芹早就想問了,一直沒機會。/br她想知道她和江鴻運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br若江鴻運隻是富商之子,她還是有機會的。/br“嗐,事到如今也不瞞著你們了,我是混偵查司的。”江鴻運啪的一聲合上了扇子。/br簡單點來說就是他是直屬太子的爪牙,專門替太子乾見不得人的勾當,手上沾了不少血。/br說完江鴻運觀見她們都沒有反應,又笑了。/br自從他入了偵察司,他的親爹娘兄弟姐妹都怕他,看他都帶著有色眼神。/br果然,這蕭家人就是不一樣,怪不得太子喜歡這家人,他也喜歡啊。/br實際上是,蕭芹大丫聽不懂,溫巧娘自己也不是什麼善茬,劉姑姑更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br剩下的四個丫鬟出身影衛,哪個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br不說話好像也不對,溫巧娘象征性地誇讚了一句,“哦,你這麼年輕,挺厲害的,這麼年輕,真是年輕有為。”/br江鴻運:……/br大姐,沒詞你可以不誇,不用這麼勉強。/br“人呢,怎麼還沒來?”/br溫巧娘就是來看蕭旭的,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br倒是有不少人目光好奇的往這個看台看過來。/br不過有珠簾遮擋看不清是誰,隻能看見人影。/br“這會兒時間還早呢,來的都是觀眾,開始的時候雙方參賽者才會出現,咱們說會話,等著就是。”/br江鴻運轉頭問蕭芹,“對了,我聽說你在讀書識字,京城有女子書院去不去?”/br“女子書院?”蕭芹驚訝道:“女子還可以上學讀書嗎?”/br江鴻運點頭,“先皇後辦的,現在雖然沒有二十年前那麼名氣大了,但不少女子還是進書院讀書的,貴族女子去的也不少,每三年最優秀的學員會被書院授予封號,更有甚者可以入宮麵聖。”/br不過入宮麵聖也是先皇後活著的時候才有的待遇,這二十年沒有了。/br但京城好多大家族選妻,也會優先考慮女子書院的優秀學員,四品大理寺少卿的妻子就是女子書院出來的平民女子。/br這對以後蕭芹嫁人來說,也是個機會,雖然現在這麼說還有點早。/br“我想去,能去嗎?需要什麼條件?”/br蕭芹雖然害怕和陌生人接觸,但也知道自己不能給三哥三嫂拖後腿。/br她既然來了京城了,也不能整日什麼都不做,閉門不出。/br有了封號遇上什麼事,她也多少能起點作用了。/br“你想去就行,剩下的不用管,回頭我給你辦入學,每年也有幾個平民女子名額的,隻不過沒有先皇後在的時候那麼多了。”/br提起先皇後,那可真是個奇女子。/br不知道多少人心頭的白月光,隻不過紅顏早逝。/br溫巧娘坐著喝茶,無聊地等著開場。/br大約巳時(大約十點)兩國比試終於開始了。/br八皇子無景帶頭的楚國參賽者和三皇子齊毅然帶頭的齊國參賽者,雙方進場了。/br這次比試,一共分為三場,第一場文比,第二場武比,第三場暫時不公布比什麼。/br參賽的選手由抽簽來定,雙方各抽五人,五局三勝。/br遠遠地溫巧娘就看見了楚國五皇子無燮,無燮似乎有所察覺,往這邊看了一眼。/br溫巧娘心道這人這麼敏銳?/br然後又在人群裡找蕭旭,在一眾穿著國子監學子服的書生裡,蕭旭絕對是最好看那個。/br蕭旭往四周的看台看了一眼,巧娘不能來心底有些失落,不由得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木鐲。/br走到參賽者場地內坐下,徐同光看見了蕭旭手腕上的鐲子好奇。/br“蕭旭,你怎麼戴著鐲子,看起來娘們兮兮的,不過還是怪好看的。”/br沒錯,徐同光走了狗屎運也被選中了,還有宋康順。/br一旁的宋康順也問,“你戴這個起什麼作用啊?是不是保平安那種。”/br蕭旭神色淡淡的,“沒什麼作用,家中的習俗罷了。”/br宋康順上次不歡而散,過了兩日又湊上來了。/br徐同光拉不下臉拒絕他,又帶她一起玩了。/br宋康順嘀咕,“你們那兒的習俗可真是夠奇怪的,居然男人戴鐲子,還是木鐲,同光兄,怎麼不見你戴?”/br“家裡的習俗那肯定不一樣啊,快彆說了,等會兒專心致誌吧,不知道抽簽會不會抽到我,心裡有點虛。”/br徐同光就是個走後門進國子監的,他就想來長長見識,誰能想到抽簽定人頭啊。/br蕭旭感覺手腕上的木鐲熱了熱,若有所思地往中間的看台看了過來。/br他好像看見巧娘了。/br……/br與此同時,也有彆人注意到了中央看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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