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鴻運嘴上這麼說著,還是騎著馬稍微繞了一點路經過了莊子大門。
門口的管家正在指揮莊子上的下人搬東西。
江鴻運打馬停下,騎在馬上,居高臨下,“今兒這莊子上來人了?”
管家立馬迎了上去,“江大人,咱們郡主來莊子上了。”
作為莊子上的管事兒京城的大人們基本上都是認識的,總不能貴人來了連是誰都不知道,所以這點眼力見兒是必備的。
除了特彆冷門的人家,可能會一時半會兒不記得。但江鴻運在京城還是挺出名的,哪裡還能認不出來。
“原來是郡主來莊子上遊玩了。”江鴻運聞言目光向莊子裡麵看了一眼。
管家笑著問,“江大人可要進去?奴才這就去通稟。”
“不必了,就是路過這兒,不用麻煩了。”江鴻運說著騎馬走了。
人不見了,他還得使勁找呢,哪來的閒功夫進去玩。
都怪這壞他好事的龜兒子。
溫柔娘:阿嚏阿嚏阿嚏?哪個龜兒子罵我呢。
與此同時的陸家。
書房裡,一個國字臉一臉正氣的男子穿著朝服,摸了摸書桌上的烏紗帽。
陸正淳四十有三了,麵相卻有些顯老,讓人看著像五十歲一樣。
半晌,陸正淳拿著烏紗帽出了書房,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急衝衝而來。
“老爺,你不是說隻要會試結束了,咱們的川兒就能回來了嗎,這都過去三四天了,川兒怎麼還沒回來,他不會有事吧。”
來人是陸夫人,自從兒子丟了她都快要急瘋了,原本夫妻兩個還以為是被人販子拐走了。
直到收到了一封信,才知道兒子失蹤,是因為陸正淳擔任這次會試的主考官。
信上的人讓他泄露考題,要不然就彆想見他的兒子了。
陸正淳為官清廉正直,哪裡肯做這樣的事,當即就要進宮麵聖。
結果剛出了家門,門口就被扔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是孩子的一截小指。
小指頭上有塊黑色印記,就像是粘了墨一樣,是他兒子陸川生來就帶著的。
陸正淳差點癱軟在地,追出來的陸夫人當場就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哭著跪著求陸正淳,一定要救救兒子。
是陸夫人的兒子,也是陸正淳自己的兒子啊,對方這時明顯提醒他,要是不按照吩咐做事,陸川也彆想活了。
陸正淳不怕死,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孩子死無動於衷,然後就有了後來的事。
陸正淳傳出答案的時候,說是會試結束之後就會放了陸川,到現在也不見陸川的被放回來。
“你彆哭了。”
陸正淳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戴上烏紗帽安慰了夫人一句,就要出門。
“老爺,你去哪兒,你彆去,那些人抓了川兒,萬一把你也抓了怎麼辦。”陸夫人哭得眼睛都快要瞎了,急忙抓住了丈夫的衣袖。
兒子生氣不知,要是丈夫再出事,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進宮去。”
陸夫人一聽愣了一下,抓的更緊了,“彆去,萬一那些人把川兒老爺咱們可就川兒這一個兒子啊!”
夫妻兩個成親多年就生了陸川一個,要是兒子出了事,她也活不下去了。
“鬆手吧,彆哭了,你在家好好的。”陸正淳抓住夫人的手,讓她放開自己的衣袖。
進宮意味著什麼誰也心裡清楚,陸夫人一下淚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