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羅山上群情激憤,上官靈秋柳眉倒豎:“這群皇族的\u0027貴人\u0027們……究竟把我們當成什麼啊!稍稍一激就什麼理智都沒有的傻子……”話到嘴邊,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上官靈秋硬生生地把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嗬,不是也差不多了。”
空箏倒是另有想法:“這麼說,魔……日月聖教倒真是無辜的,甚至被算計得比我們還狠,說不定可以……”說不定可以聯合,但為謹慎著想,空箏並不想讓這個提議出自自己之口。
好久沒有在眾人麵前發表自己看法的孤穹終於等到了自己出場的機會:“難說,恐怕魔教少主如今正自顧不暇。”
孤穹能以武藝不佳的天資在江湖上占據一席之地,在某些方麵到底是有些真本事的:“沒有注意到嗎,觀滄瀾最後著重地點出了七皇子,\u0027無論是躺著來的還是坐著來的,就算是屍體也必須到場\u0027,說明他確定七皇子會出事,不,這會兒很可能已經出事了,我記得七皇子那邊抓了一個日月聖教的人,似乎還是他們少主的心腹。那個小子年輕氣盛,又不是中原子民,對皇室的敬畏之心等同於沒有,若他想要救出自己的人,和七皇子起了衝突……”
這時,查點人數的弟子前來稟報,除了一品堂和魁星樓,每個門派都有幾個不能到場的人,也並沒有能擔保他們是因病不能出席的人,陸桑稚接過整理出來的名單,對上麵一個名字有些印象:“丁戊燊?我記得他。他是龍台觀負責後廚的人員之一,查找剝皮鬼一案的證據時,他有很大的功勞。”
卓人遠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沒錯了,毒藥正是下在了今日觀戰台準備的茶點裡,這種毒不是市麵上能找到的任何一種毒,銀針檢查不出,還有二到三個時辰的發作時間,也許觀滄瀾在這點上沒有撒謊,這是混合型毒藥,我不知道具體都有什麼,基本不可能製作出相應的解藥。”
“可惡!”上官靈秋恨恨道:“難道我們就隻能這樣受他擺布了嗎!”她看向布小乙:“你們一品堂還有沒有什麼隱瞞的了?”
布小乙聳肩:“你中了毒,難道我就沒有嗎?我何必為了一個連我的性命都不在乎的王爺再隱瞞什麼?”
上官靈秋一想也是,但到底不甘心:“那你們剛才殺的這幾個人……”
“前朝餘孽,他們想帶走自己的公主,還對薑姑娘出手,被我碰到了。”布小乙毫不心虛:“他們反抗太厲害,我不小心就給殺了。不過這些都是嘍囉,真正的大頭還是薑姑娘自己解決了,真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小乙慚愧,慚愧。”
薑夙螢微微睜大了眼睛,正對上布小乙隨意自然掃來的目光。在彆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他輕鬆地眨了眨眼睛,一切儘在不言中。
上官靈秋想到慕錦霞自儘那晚,為玉腰奴創造機會下山結果被那女人背刺的昆侖弟子王浩初,一臉的嫌棄——雖然最後玉腰奴和慕錦霞都沒什麼好下場,但對自己門下那個就會靠胯下二兩肉思考的廢物她也沒留什麼情麵,直接一腳把人踹廢了,到現在都能沒從床上爬起來:“就她?還前朝公主?娼婦公主吧?我要是前朝餘孽,得恨不能把這丟人現眼的東西扔茅坑裡溺死,還救她?怪不得是前朝,有這麼上不了台麵的公主和拎不清的下屬,不怪它亡了國。”
饒是孤穹道長常年在上京和達官顯貴打交道,遇上這麼多變數也不禁咋舌:“這,看來這裡麵牽涉到的東西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此時的他恨不能把當初向白雲觀掌門自請主持道法大會的自己扇幾巴掌扔回去,還有那個話裡話外暗示自己的工部尚書……早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他就是死也不敢把主意打到東南沿海一帶的勢力上,也斷斷不會做主邀請靈鷲宮到場!
可是工部尚書……孤穹肚子裡的想法繞了一圈,終是把這件事藏在了心裡。幕後主使顯然是想致七皇子於死地,那這工部尚書背後之人的身份也就可以猜測一二了,不是王爺就是皇子,這樣的消息自己絕不能就在這兒大大方方地宣之於口,自己丟掉的麵子和一落千丈的地位說不定就靠這個掙回來了!
“我一定要見到七皇子!”孤穹做出了一個關乎未來的決定。至於要不要投靠工部尚書背後的那個人,孤穹想都不想就否決了這個選擇——他是喜歡鑽營,但也不是傻子,會支持手下人製作活死人的主子怎麼可能把人命放在眼裡?在那種人手底下過活就得做好隨時被丟出去抵命的準備,他既不是受虐狂也不是瘋子,何苦來哉?
布小乙瞄著眾人的臉色,緩緩開口:“我有一個猜測,明明自剝皮鬼之後,龍台觀通往山下的路口就被嚴格把控,你們覺得,這些人為什麼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來呢?”
陸桑稚抿了抿唇:“密道。”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孤穹也覺得是這種解釋:“可如果有這樣的密道,慕錦霞為什麼不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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