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山看著許森林問道,“許森林,你怎麼會在這裡?”王有山的聲音帶著嚴肅。
許森林緊張得額頭冒汗,支支吾吾地說:“老市長,我……我是來找王主任有點事。”
王有山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掃過王文濤,王文濤更是神色尷尬心裡暗罵道,“這個蠢貨,自己當初怎麼會想到去幫你!”但他強裝鎮定反問許森林道,“許森林,你講清楚找我乾什麼?”他斷定許森林不敢講出實情。
許森林不敢看王文濤而是連忙又對王有山說道:“老市長,我真的是冤枉的啊。那個黃勝強的星鼎公司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搶了我的項目,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王主任。”
王有山沉默片刻,緩緩說道:“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但你們也要明白,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要胡來。尤其是你,許森林,第一次評標,造成那麼大的輿論,要是真有問題,誰也保不了你。”
說完,王有山正要轉身離去卻又站住了,“許森林,跟我到張書記辦公室一趟。”
張金昌在辦公室已經聽到了外麵王有山質問許森林的聲音,他臉色鐵青,他恨許森林和王文濤,自己已經給他擦過屁股了,這許森林硬是往槍口上撞。就暗恨道許森林呀許森林,這次就真的誰也保不了你了。
當王有山帶著許森林到張金昌辦公室,張金昌麵色嚴肅,不等王有山發話,他就說道,“許森林,警方到處緝拿都沒找到你,沒想到自己送過來了,好吧,那就到警方那裡把問題說清楚吧。”說罷,他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就打了出去。也就一支煙的時間,三個警察就走進了張金昌辦公室。
三個警察走進張金昌辦公室後,其中一位警察嚴肅地對許森林說道:“許森林,請跟我們走一趟。”許森林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當被警察帶出門看見王文濤後,大聲喊道:“王主任,你得替我說話呀!”
許森林被警察帶走後,王有山對張金昌說:“張書記,詢問結果出來後,告訴我一聲,如果平川市問不出什麼,我就讓省公安來問。”
王有山說完這句話後,張金昌臉色陰沉。他明白王有山這話裡的分量,也清楚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現在的王有山可不是平川市市長,而是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
“王副省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儘快查明事實給您彙報。”張金昌看著這個年齡比自己還小的王有山,語氣誠懇地說道。
王有山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王有山離開辦公室後,張金昌反複琢磨:許森林那裡肯定問不出什麼,起因完全是王文濤一手造成的。自己為了保王文濤把於誌軍雙規,沒想到王有山會直接插手,這事要深查下去,自己也會牽扯進去,要不要把王文濤交出去呢?把王文濤交出去,自己就對不起他的老爸王奎,想到王奎,張金昌又想到63年時,他和王奎一塊響應號召隨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那時在出工時,逢下大雨造成山體滑坡,他沒來得及跑瞬間被埋,是王奎不顧危險生生的用鐵鍁把他挖了出來,這才留住一條命。王奎人很實在,就王文濤這麼一個兒子。如果自己真把王文濤交出去,良心上就會受到譴責,王奎那裡也無法交待。不能這樣做,於誌軍已經被定了性,你王有山雖是常務副省長,但也不能直接插手平川市委做出的決定。難道省委就同意你這樣做?況且你王有山在平川市政府遷址中還有很多說不清楚的東西呢?不如自己到省委去一趟,看看省委的態度,不妨與你王有山掰掰手腕。
王有山去見過張金昌後,知道自己也就隱藏不了身份了,他大大方方回到酒店交待秘書田新雲,收拾東西立馬回省城。
在回省城的路上,王有山問田新雲,“新雲,你安排人調查許森林的百川公司與王文濤的關係有進展沒有?”
田新雲沒有任何收獲隻好說,“許森林謹慎的很,沒有發現他與王文濤有直接接觸,這次陽淮區的評標會,許森林也沒去,不過,今天發現了他去市委辦公室,我是等事情查清楚再向您彙報。”
“不用查了,許森林被警方帶走了,你安排人密切關注許森林都說了些什麼,另外,王文濤這人也要重點關注,”
交待完這些後,王有山突然想起許森林提起過星鼎公司,還提到黃勝強。這個人還真會鑽空子,上次市政府遷址,他提前獲知消息搞得市政府很被動,這次又是黃勝強,居然又競標成功了。這個人真的就有那麼大的能量嗎?還是他背後站著什麼人?
王有山靠在車座上,微微閉起雙眼,在車輛的輕微晃動下,他竟睡著了。
王有山從市委走後,最惴惴不安的就是王文濤了。許森林從自己眼前被警察帶走,這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隨時有可能將他也卷入漩渦之中。雖然他沒有收過許森林任何好處,但也確實是自己給於誌軍打的電話,就那個電話,要是被警方查出來也不好交待,況且現在王有山還在死盯著。
王文濤心中懊悔不已,自己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去幫許森林。如今事情發展到這般地步,卻找不到任何出路。他深知王有山的手段和決心,一旦深入調查,自己很難全身而退。
他想到自己的前途,想到父親王奎對自己的期望,又想到張金昌對自己逐漸變冷的態度。他不知道張金昌最終會做出怎樣的決定,是保他還是將他交出去。
王文濤坐立難安,他拿起手機要打給馮先生,問問他答應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才可以辦,他實在等不及了。但這是市委辦公室,好多雙眼睛盯著他呢,現在打電話很不方便,他隻好若無其事把手機又放回兜裡,他盼著早點下班。
然而他安不下心去工作,緊張的狀態使王文濤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那是恐懼和不安的節奏。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隻能在這無儘的焦慮中煎熬著,期盼著能出現一絲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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