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劉冬梅剛到單位,就看到局長辦公室的門半開著。
劉冬梅推門進去要整理和打掃一番,見唐天浩正站在辦公桌前整理著桌上的文件,
劉冬梅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道:“唐局長,您來得這麼早呀。”
唐天浩抬頭看了劉冬梅一眼,微笑著回應道:“嗯,我也剛到。先來整理一下文件,準備今天的工作。”
劉冬梅走過去,幫忙一起整理文件,邊整理邊問道:“唐局長,最近局裡有什麼新的工作安排嗎?您參加過市局開的會,那個馮寬在打陽淮區三個國有煤礦采礦權的主意,這事兒局裡有什麼應對措施嗎?”
唐天浩皺了皺眉頭,說道:“目前市局也在關注這件事,不過具體的應對措施還在研究當中。畢竟這涉及到很多複雜的問題,我們區國土資源局不能輕易做出決定。”
其實,從唐天浩的內心來說不願再管這個事,自己隻是負責三個國有煤礦與黃勝強的星鼎公司的談判,現在談判已經結束,至於三個煤礦的采礦權落在誰的手裡不屬於自己的工作範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黃勝強送給自己100萬,雖然把父親送進了醫院,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療,但那100萬也像巨石一樣重重的壓在心口。搞得自己終日惴惴不安。
他甚至懷疑那天陪劉冬梅去服裝店是劉冬梅故意安排的。除了兒子尿濕阿瑪尼的衣服是個意外,其餘的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尤其是見到張佳佳,劉冬梅明明是說讓她老公薑春成陪她去,又說薑春成臨時有事才叫上自己幫他挑選衣服,自己的衣服還是老婆買的,我怎麼會懂衣服,但自己還是鬼使神差的去了,
見到張佳佳,張佳佳卻說她在阿瑪尼等劉冬梅好久了,這不是事先約好的又是什麼?看來這劉冬梅是吃定了自己。
另外,從與黃勝強的兩次談判中,劉冬梅儘管表現的無可挑剔,為三個煤礦該爭的利益她也爭,但給自己的感覺卻是劉冬梅隱隱的偏向黃勝強。卻又找不出她任何破綻。
唐天浩又想到市國土資源局局長杜天榮曾提醒過自己,說劉冬梅這個女人不簡單。自己剛到單位來,也確實認為劉冬梅在工作上不簡單,有能力有思想有方法。卻沒有想到她還很有手段。
劉冬梅似乎察覺到了唐天浩的心思,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聲說道:“唐局長,我知道您可能有些顧慮。但這三個國有煤礦的采礦權問題確實很重要,如果被馮寬得逞,可能會帶來很多不良後果。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呀。”
唐天浩歎了口氣,說道:“我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我現在也很為難。我不想再卷入這些複雜的事情當中了。”
劉冬梅看著唐天浩,眼神中流露出誠懇的神色,說道:“唐局長,我理解您的難處。但我們不能隻考慮自己的利益。我們是公職人員,有責任為了公共利益而努力。”
唐天浩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那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嗎?”
“唐局長,具體的辦法我沒有,這還得您來想啊。”
“劉主任,具體的辦法我也沒有,不如我們靜觀事態發展吧。”
“好吧,唐局長,誰讓你是局長呢,聽你的吧。”
劉冬梅又幫助整理了一會就走出了唐天浩的辦公室。
劉冬梅心想,這唐天浩的態度怎麼說變就變了呢?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吧!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陷入了沉思。她不明白唐天浩為何突然態度轉變,
她仔細回憶著與唐天浩相處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問題的症結所在。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讓唐天浩產生了誤會?可她自問在工作中並沒有偏向任何一方。她猛然想到張佳佳,在麗質服裝店門口,張佳佳跑過去叫自己,說在阿瑪尼服裝店等她好久了。這個情況如果不同唐天浩做個合理解釋,唐天浩以後對她的成見就會更深。
劉冬梅決定找個機會再和唐天浩好好談一談,把事情說清楚。她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
隨後,在陽淮區國土資源局的工作人員也陸續到齊了。這時,劉冬梅看到田新雲帶著一個人走進了辦公室。
田新雲看了劉冬梅一眼,沒有打招呼。劉冬梅也裝作不認識田新雲。
田新雲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對辦公室人員說,“各位,大家都暫停一下手中的工作,我是省國土資源局調查員田新雲。有沒有看清工作證的,可以過來看。”
田新雲的態度聽起來很生硬,眾人都坐著沒動,也沒人搭話。但每個人的表情都很錯愕,唐天浩也從他辦公室走出去,找了把凳子坐下來認真聽著。
田新雲見沒人過來看證件,他把證件又裝進衣兜裡說道,“大家也彆緊張,我這次來是向各位了解一件事,也是關於局裡前領導於誌軍的,於誌軍曾在辦公室接過兩次市委辦公室打給他的電話,其中一次對方聲音很大,辦公室不少人都聽到了,有誰出來做個證,既然電話中對方的聲音很大,想必大家也會聽清談話內容,有誰能講下電話中對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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