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春成看到劉冬梅,關切地問“冬梅,下班了。”
“剛下班,春成,你的氣色不咋好,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彆擔心,我沒事的,我問你,冬梅,今天上午,田新雲是不是去你單位了?”
“春成,我正要問你這個事呢。田新雲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他今天不但去了,而且還帶了一個人,還裝做不認識我,直接就在我們辦公室問起了10月21號那個電話的事,見沒人理他,他就說全當是大家默認了——市委辦公室打給於誌軍的電話當時沒人聽到。你幫我分析下,田新雲做這個結論是想做什麼?”
“田新雲說完這話後,你說話沒有?”薑春成看著劉冬梅問道。
“說了,我看形勢不對,直接推翻了他在我們家時,我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推翻也好,這樣田新雲就不會斷然下定論。”
劉冬梅說完後又反問道,“春成,田新雲這樣對我,是不是王有山對你有看法?”
“看法可能早就產生了,昨天晚上,為於誌軍的壓驚宴結束後,他讓我一個人先回來,卻把顧涵晨留下,今天下午,他又把顧涵晨叫進了他住的賓館。至於談什麼,不知道。”
薑春成說到這裡,表情顯得很落寞。
“顧涵晨下午出去,是不是去見王有山,你怎麼知道?”劉冬梅疑惑的問。
“要想知道,很容易的,算了,不說這個事了。冬梅,你也沒吃飯吧?我們各自泡碗方便麵吧。”
劉冬梅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去拿方便麵泡上。不一會兒,兩人便坐在桌前,默默吃著泡麵。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氛。
劉冬梅率先打破了沉默:“春成,你說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王有山對你有看法,田新雲又這麼咄咄逼人,感覺事情很複雜。”
薑春成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後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怎麼著吧,天無絕人之路。”
但劉冬梅的心思卻並不全在這上麵,她現在麵臨的問題也很多,田新雲的調查是一個方麵,二是唐天浩對自己的態度仿佛起了變化,三是王文濤,據掌握的消息,王文濤近段時間一直很活躍,聯係杜天榮,聯係顧涵晨,還與馮寬一直割舍不斷。四就是馮寬。
據黃勝強講,馮寬親口講他的父親就是馮冬陽。“馮冬陽”,劉冬梅從新聞材料中專門做過了解,官至副國級,當過兵,參加過解放戰爭,是一位老革命,在全國都有影響力,
按他這個級彆,他的兒子怎麼會看上這個彈丸之地——平川市,還一意要拿下三個國有煤礦的采礦權。現在的北上廣深,哪個地方不是滿地商機,依馮冬陽的地位,馮寬隨便經手幾個項目,就會有大批資金到賬,但他就是看不到那些地方呢?為了三個采礦權,他就住在了平川市,不肯罷手呢?
令劉冬梅沒有意識到的,她還有一個問題同樣嚴重,就是老城區城西派出所原所長吳國順。
吳國順化裝跟蹤黃勝強失敗後,他向省委調查組的曹德亮彙報。曹德亮指示讓他不要暴露自己。他也就沒再跟蹤黃勝強。
曹德亮和趙喜海回省城後,吳國順就以為省委的調查工作結束了,但他的問題卻沒有解決,他就打電話給曹德亮問明情況。曹德亮回複說調查工作沒有結束,隻是遇到新的情況暫時撤回。
吳國順問自己還要不要再做些什麼?曹德亮說讓其相機行事,但一定注意安全,更不要暴露自己。
他跟蹤不了黃勝強,吳國順轉而想跟蹤薑春成,但薑春成也是經常開車。自己隻是騎個自行車,跟蹤起來也很不方便。他就把跟蹤目標對準了劉冬梅。
劉冬梅也是每天騎單車上下班,但劉冬梅在雅悅大酒店也是認識吳國順的。吳國順就每天把自己裝扮成另一副老者模樣,這次,吳國順吸取跟蹤黃勝強失敗的教訓,騎個自行車離劉冬梅遠遠的。
跟了幾天,劉冬梅每天上下班都很規律,吳國順甚至懷疑自己跟錯了對象,但狐狸的尾巴還是露了出來。
那天晚上,劉冬梅很晚才從單位裡走出來,在街上一個僻靜處打個電話,很快,一輛路虎攬勝就開到劉冬梅身邊,劉冬梅坐上車,車子就加速開走了,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儘頭不見了。
吳國順看到車子遠去,一聲長歎,但這也更堅定了吳國順的信心,他一定要跟下去,弄清這個女人在背後搞什麼名堂。
近段時間,這個女人又恢複如常了,每天都是早早去上班,然後又隨著眾人下班。但吳國順沒有放棄,依然每天都在跟蹤。
然而,劉冬梅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她經過深入的判斷和推測,這個馮寬的來曆很成問題,為了進一步證實自己的判斷,他讓黃勝強安排人觀察這個馮寬的動向。。
馮寬此時在老城區一家取名叫“友友茶社”的包間內坐著,他的對麵坐著市國土資源局局長杜天榮,王文濤也坐在其間相陪。
友友茶社內,燈光柔和氣氛靜謐。空氣中彌漫著茶香,放在三人麵前的茶俱裡,淡色的茶霧嫋嫋升騰。
馮寬輕輕抿了一口茶,眼神中透露出一縷深邃。他靠在椅背上看著杜天榮。杜天榮微微皺著眉頭,手中把玩著茶杯,若有所思。
來前,他已經猜到這個茶是馮寬請喝的,本能是想拒絕,對於馮寬提出的要求,自己在局裡已經開過中層領導會議,會議的一致意見是不同意外來人插手平川的事,尤其是三個煤礦。
但已經拒絕馮寬幾次了,再要拒絕,這個馮冬陽的公子隨便在哪個領導那裡歪歪嘴就夠自己受的。他知道,彆看自己是個市局局長,但在市委領導內心的份量也不過是幾兩幾錢,省國土資源局到陽淮區國土資源局調查,自己把情況反映給張金昌書記,張書記當時說等查明情況會和自己說下,但到現在也沒聽他給自己說下,在領導的眼中,自己隻不過是個小蝦米。
馮寬率先說道:“杜局長,這三個國有煤礦的采礦權,我勢在必得。你可得多費些心思。”
杜天榮歎了口氣,說道:“馮總,此事並非那麼容易。如今各方關注,稍有不慎,便會惹來麻煩。”
“杜局長,有王主任在,難道真要我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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