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寬是個很聰明的人,在被平川警方帶走前,他就早得到了從北京仁寬基金會傳過來北京警方要找他的消息。他料定北京警方不會很快知道他在河東省平川市。一次幾個億的收入足夠他倒賣幾次抗癌藥了,所以他才大著膽子在平川市實施他的計劃。
在被平川警察帶走後,他就想到王文濤會保他出來,他並不著急。果然不出所料,王文濤還真把他保了出來。但他唯一害怕的是平川警方會與北京警方聯係,那樣他就麻煩大了。幸運的是平川警方得到的消息還是忒慢了。他先一步離開了警局。
馮寬知道,自己剛離開警局不久,警方如果要抓他,必會在路上設卡攔截。他就棄車和他一塊來平川市的同伴分彆乘坐班車到一個小縣城,又分彆以不同的身份住進了幾家小旅館,平時用於聯係的手機號也都換了新號。
馮寬在小縣城的旅館中,心始終懸著。他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但這種安全隨時可能被打破。他密切關注著周圍的動靜,不敢有絲毫鬆懈。
但他明白不能一直躲在小縣城,必須想辦法擺脫警方的追捕,遠走高飛。
昨天晚上,對馮寬的出手,劉冬梅是在事態緊急,無奈情況下不得不采取的措施。但這麼一鬨,一個一直捂著不能見光的想法也就暴露了出來,就是采礦證的事。
劉冬梅原來是這樣安排的,黃勝強的星鼎公司與唐天浩所代表的三個煤礦進行談判時,隻談三個煤礦在新成立的集團公司中所占比例。不談三個煤礦的總資產,其中就包括采礦權,新公司一旦成立,確定雙方所占比例後,包括采礦權,土地使用權等不用走變更手續,直接為新公司所用。
但這瞞天過海的方法被馮寬及王文濤攪黃了,采礦權的問題就得擺在桌麵上談了。
劉冬梅與黃勝強就這個問題暗中交換意見後,這次,黃勝強卻沒有聽從劉冬梅的安排,
劉冬梅提出一旦政府要求重新就采礦權,土地實用權等再次談判,黃勝強要做出讓步。黃勝強心說,“王文濤的2000萬,自己都不願給,一下子再出幾個億,這他黃勝強豈能答應。”
黃勝強決心已定,已經談判好的合同,決不能改變。
劉冬梅見黃勝強如此固執,就不好在勸說什麼。但她深知如果不妥善處理好采礦權的問題,後續可能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果然不出劉冬梅所料,僅過了兩天,平川市委辦公室,平川市政府辦公室,平川市國土資源局聯合向陽淮區國土資源局發函,強令唐天浩作為三個國有煤礦代表與星鼎公司就采礦權,土地使用權等重新談判。
而且,市委辦公室又單獨發文,如果談判不能取得進展,以唐天浩為代表的三大國有煤礦與星鼎公司所簽過的所有協議全部作廢。
王文濤因為有張金昌的保護,沒有被警方直接帶走,但他要做出保證,警方如有需要,必須隨叫隨到。
但在王文濤的內心深處,雖然馮寬被警方追查,但他還是認為馮寬的爸爸就是馮冬陽,這個概念刻在了王文濤的腦子中不願改變,他還企望馮寬能給他的仕途帶來轉機,馮寬是他向上攀爬的唯一希望,因為他堅信在駐京辦,他親眼看到的不會錯,駐京辦在打牌中都圍著他馮寬轉,還有在省城,十幾分鐘他就能搞清田新雲的來曆。
又是在王文濤的內心深處,他特彆恨的一個人就是黃勝強,說好的2000萬,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不給,
王文濤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覺得黃勝強的出爾反爾簡直不可饒恕。他開始盤算著如何給黃勝強一點顏色看看。
恰巧機會來了,馮寬一心想得到的采礦權被你黃勝強攪沒了,那你黃勝強就把采礦權買回去吧。
兩天時間,王文濤積極活動,終於促成三家單位聯手向黃勝強施壓,但他又覺得強度不夠,又以市委辦公室名義單獨向陽淮區國土資源局發文。
公文都發完後,王文濤才覺得稍稍解了一口怨氣。
但在發函中,王文濤忽視了一個方麵,平川市國土資源局局長杜天榮同樣恨上了王文濤。杜天榮自匆匆離開茶社後,他就恨上了王文濤,如果不是黃勝強及時出現,自己差一點就被馮寬套牢了,所有的一切純粹是王文濤協助馮寬給自己挖的坑,
杜天榮暗自發恨道,王文濤啊王文濤,彆看你是市委辦公室主任,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不在你身上出這口氣就不是杜天榮。
杜天榮開始暗中謀劃著如何對王文濤進行反擊。他仔細分析了王文濤的弱點和可能存在的漏洞,決定從他在權力運作中的不規範之處入手。
當王文濤找到他,要三家聯手向陽淮區國土資源局發函,就采礦權和土地使用權要求唐天浩與黃勝強重新談判時,他打定了主意,黃勝強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必定不會就已經談好的合同上妥協。正好可以利用黃勝強為自己出這口氣。所以,他就痛快地答應了王文濤的要求,配合市政府辦公室發文給陽淮區國土資源局。
得到談判通知的星鼎公司老總黃勝強有點慌,他不得不佩服劉冬梅的判斷,他知道憑自己是無法應對當前局麵。必須還得是劉冬梅拿主意。他設法聯係上劉冬梅,把自己的擔憂講完後,又把自己與王文濤結怨的過程給劉冬梅作了詳細講述。
劉冬梅沉思了好長時間才說道,“錢是掙出來的,不是偷奸耍滑省出來的,三個煤礦總資產650個億,怎麼還看上了2000萬,給他就是了。”
黃勝強聽了劉冬梅的話,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時形勢緊迫,不得不做出妥協。他開始籌劃如何巧妙地將2000萬給王文濤並留下證據,同時又能確保自己不被牽扯其中。
與此同時,杜天榮也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對王文濤的反擊。他密切關注著黃勝強和王文濤的動向,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出手。他知道,一旦黃勝強成功地給王文濤送了錢並留下證據,那就是他向王文濤發起攻擊的時刻。
而王文濤此時還沉浸在自己對黃勝強施壓的成果中,完全沒有意識到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悄然逼近。他依然在期待著馮寬的消息,幻想著自己的仕途能夠因為馮寬而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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