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榮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就打給了唐天浩,問唐天浩這時間已經過去十天了,與黃勝強的談判進展到哪一步了,怎麼沒見唐天浩到市局彙報。
唐天浩不敢隱瞞,就把王文濤親自給其打電話,說市委市政府正在研究新的政策,在新政策出台前暫時停止與黃勝強的談判,對杜天榮講了出來。
對於唐天浩這樣說,杜天榮不能確定,至於有沒有研究新政策,杜天榮不敢到市委問,更不敢去問張書記。袁市長在省城學習,還沒回來。杜天榮隻好求見主管礦業的副市長顧涵晨。
顧涵晨自被老市長王有山又約在酒店見麵後,老市長和田新雲就帶著於誌軍回了省城。老市長對自己說的話也讓自己心裡有底了,他現在除了工作什麼也不用做,隻等老市長說的那個特殊時期到來就行。
他在辦公室接到杜天榮的電話,提出想見他一麵談點工作上的事後,也就同意讓杜天榮到其辦公室來談。
杜天榮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顧涵晨的辦公室。顧涵晨看著有些緊張的杜天榮,微笑著問道:“老杜啊,什麼事這麼著急要見我?”
杜天榮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顧副市長,是關於陽淮區國土資源局和星鼎公司再次談判的事。唐天浩說接市委辦公室王主任通知,市委市政府在研究新政策,暫停了談判,這個新政策我想我作為市國土資源局局長也得了解下這個新政策。”
顧涵晨微微皺起眉頭說道:“哦?這是個新情況,我還不清楚呢,我給市委辦公室打電話問下是啥情況。”
說著,顧涵晨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就要打。杜天榮趕忙過來阻攔道,“顧副市長,您要是打給市委辦公室就算了。”
顧涵晨看到杜天榮這個樣子,心中明白了八九分,看來這個杜天榮是和王文濤有矛盾。對於王文濤此人,顧涵晨也頗有看法,但顧及身份也沒與他計較。
他頗有深意地看了一下杜天榮,說道,“好吧,袁市長不在平川市,我直接打給張金昌書記吧。”
坐在市委書記辦公室的張金昌,十幾天來,心情都很不好,總有種無名火無處發。現在,他十分憎惡王文濤。馮寬那麼一個人,什麼玩意,就是個詐騙犯,王文濤卻把他當成寶,自己竟還與他見了一麵,簡直就是對自己智商的一個侮辱。
王文濤現在也不常到這裡來彙報工作了,要不是看在他爸王奎的麵子上,現在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交給王有山。
這時,他聽到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抓起話筒就想對對方發一通脾氣,但電話裡傳出副市長顧涵晨的聲音。
對於顧涵晨,張金昌現在得另眼相看了,省委那裡已經傳過來了小消息,自己如果退休,王有山就有可能重返平川市擔任市委書記。王有山這個人剛毅,自願降職到平川市也能理解,他是想自證清白,卸下肩上已經背了3年的鍋。他到平川市兩次見顧涵晨,看來是要重用顧涵晨了。
張金昌聽到是顧涵晨的聲音,壓下了心頭的火氣,語氣儘量平和地問道:“涵晨啊,有什麼事嗎?”
顧涵晨恭敬地說道:“張書記,有個情況想跟您彙報一下。市國土資源局的杜天榮局長找到我,說陽淮區國土資源局和星鼎公司的談判被市委辦公室王主任通知暫停了,說是市委市政府在研究新政策。我不太清楚這個情況,所以想問問您。”
張金昌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就說道,“我也不清楚這個情況,王文濤沒有向我彙報過。這件事你先不要聲張。”
顧涵晨應道:“好的,張書記,我會謹慎處理。”
掛了電話,顧涵晨看向杜天榮,把張金昌的指示全轉達給了他。杜天榮心中暗喜,這王文濤還真夠大膽的,竟然敢假傳聖旨。不說彆的,就這一條,如果追查下去,就夠你王文濤受的。
杜天榮回到市局他的辦公室,他打電話給唐天浩,交待唐天浩,要其與黃勝強的談判就按市委辦公室王主任的指示辦,至於王文濤與黃勝強有什麼私下交易倒顯得不重要了,也不用去查了,況且黃勝強也給自己送過錢和物,馮寬那裡就有照片,自己也是一身毛病說不清。
給馮寬的電話打不通,晚上回到家中的王文濤悶悶不樂。
他心中思緒萬千。一方麵擔心馮寬的失聯會給自己的計劃帶來變數,另一方麵又憂慮自己與黃勝強的交易是否會被察覺。
此時的他,深感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錯綜複雜的漩渦之中。權力的欲望讓他逐漸迷失了方向。但事已至此,他明白自己已沒有回頭路可走,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夜已深,王文濤卻毫無睡意,他坐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夜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此刻,他手機的鈴聲突然響起。他抓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本能想掛斷,但好奇心還是促使他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裡麵就傳出了熟悉的聲音,正是馮寬的聲音,他有些激動就問道,
“馮先生,你在什麼地方?”
原來,馮寬躲在一個小縣城幾天後,見警方沒有過多的行為,就大著膽子包輛車一人逃到省城蘭南市。他不敢回北京,就在蘭南落腳安下身來。
他推斷王文濤對他的真實身份會有所懷疑,但以王文濤對自己所有接觸過的過程,他未必會真信警方說的話,現在平川警方對自己的追蹤已經鬆懈,警方不追拿自己,王文濤就會做出判斷,北京警方對自己身份的核實已經認定自己就是馮冬陽的兒子,再加上自己給王文濤解釋一番,王文濤就會深信不疑。對於王文濤的個性,看來,馮寬是深刻了解的。
但馮寬又不能確定王文濤會不會因為自己而出事,他打電話派手下人返回平川市做了一番了解,王文濤沒有出事還在照常上班,所以他才趁夜深時給王文濤打來了電話。
北京暫時是不能回去了,采礦權的事是做不了啦,自己平川一行總不能白跑吧,那就從你王文濤那裡弄幾個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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