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誌軍見吳國順的目的,是想探聽吳國順昨天晚上在乾啥,但吳國順不上這方麵提,就隻好直接問了,
“昨天晚上,劉冬梅家進了人,甚至和薑春成打了起來,這事你怎麼看?”
吳國順事先就猜到於誌軍見自己會有這麼一問,他佯裝疑惑地皺了皺眉,“什麼?進了人?還打起來了?這事兒我不太清楚啊,怎麼會這樣?”
於誌軍盯著吳國順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裡找到一絲破綻,
“真不知道?這事兒可蹊蹺得很,劉冬梅和薑春成已經睡了,突然有人闖進去,還和薑春成起了衝突,那場麵據說很混亂。”
吳國順眼神微微一閃,隨即說道:“現在有什麼線索嗎?”
於誌軍搖了搖頭,“目前還不清楚,隻是覺得這事太奇怪了,你真沒聽到什麼風聲?”
吳國順心裡有些忐忑,他知道自己得小心應對,“沒有,我昨晚很早就睡了,”說完,他暗自握緊了拳頭,希望自己的謊言不要被識破。
“國順,對於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也很想幫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幫?昨天晚上,劉冬梅小區門衛處的錄像上有個人影很神秘,不但戴個口罩,還戴個鴨舌帽。薑春成或者劉冬梅要是把錄像交給警方,我想警方會很快查出那個人。”
吳國順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還強裝鎮定,乾笑了兩聲說道:“於局長,這事你彆同我說,和我也沒有啥關係。我昨晚真就是早早就睡了,啥都不知道呢。再說了,那錄像裡的人說不定就是個路過的或者有啥彆的誤會唄,哪能就那麼肯定能查出啥來呀。”
他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來,想著那錄像裡到底能看清多少自己的模樣,是不是真的會被警方順藤摸瓜查到自己頭上,手心不禁微微冒出了冷汗,可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隻能繼續和於誌軍打著哈哈,盼著能從他這兒再多探聽出點關於那錄像的情況來,好早做打算。
對於吳國順的回答,於誌軍半信半疑,他沒有看那份錄像,要是看了就能夠確認那人是不是吳國順。
既然吳國順極力否認,那也就沒問下去的必要了。
“好吧國順,我們連這次也總見過兩次麵,以後我們可能會逐漸熟起來的。我希望可以做你的朋友。”
沒想到吳國順突然問,“於局長,你認識薑春成的前妻嗎?”
於誌軍愣了一下,沒想到吳國順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微微皺眉,想了想說道:“薑春成的前妻?吳雲娜,知道,你怎麼突然提起她了?”
“對,就是吳雲娜,市電視台記者兼主播,4年前的晚上,我在下班的路上見她一個人坐在路邊哭泣,出於職業的責任感,我問她哭什麼?她不說。後來,薑春成匆匆過來,狐疑地看著我們兩個一會,然後拉起吳雲娜就走了。你說,當時我穿的還是警服,他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於誌軍心中一動,他看著吳國順,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更多的信息。
“或許他隻是對陌生人靠近自己的妻子有些警惕吧,這也不奇怪。”於誌軍輕描淡寫地說道,可他的直覺告訴他,吳國順提起這件事絕非偶然。
“但那種眼神很奇怪,充滿了敵意和猜忌。”吳國順堅持道,“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他和他前妻,從那之後我就被撤職,甚至入了獄。於局長,你不覺得這裡麵有什麼問題嗎?”
於誌軍沉思片刻,“這可能隻是個誤會,不過你現在突然提起,是覺得和昨晚的事兒有什麼關聯嗎?”他直視吳國順,不想放過對方任何細微的表情變化。
吳國順眼神閃躲了一下,“我也隻是突然想到,沒什麼特彆的意思。隻是薑春成這個人,感覺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好吧國順,你提供不了更多線索,我真就無法幫你,不過,我提醒一下,要想找到薑春成迫害你的線索,你得知道他和誰聯係了,又是誰讓你免職和說你貪汙的。”
於誌軍說完後,仔細觀察著吳國順的反應。吳國順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有話想說卻又在猶豫。
“於局長,這個問題我想過了,隻是我現在是一介草民,質問誰去,誰肯為我作證?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吳國順的聲音有些沙啞,眼中閃過無儘的痛苦。
是啊,對於吳國順的現狀,誰願意為他出頭主動承擔責任,好在王書記已經在關注薑春成了,薑春成真有什麼事,王書記一定不會保他,到那時或許會給吳國順一個公道。
於誌軍看著吳國順痛苦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同情。自己曾被雙規,何嘗不是如吳國順一樣的心情。不是王有山出麵,自己現在就在監獄,能找誰講理去?
“國順,你先彆太絕望。你可以試著把你知道的、懷疑的都整理一下,寫成材料。就算現在不能用,以後也許能派上用場。”
吳國順苦笑一聲,“於局長,我寫的材料能有什麼用?我現在就像隻螻蟻,他們想怎麼踩就怎麼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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