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學江白天同薑春成談過話,覺得一切儘在掌控之中,此時,他在尊爵大酒店泡個澡,又在兩個女服務員的按摩下,很舒服很放鬆。
他讓黑桃組織分成兩路,一路讓吳雲娜與薑春成見麵後,又去陽河縣那個酒店,把那個經理劉紅傑帶去秘密地點,讓其交待當年市政府遷址的事,如果他知道黃勝強在大狼山旅遊度假區建設中的違規操作,那就更好,一旦證據確鑿,旅遊度假區建設就必須立馬停工。
另一路兩個人以張保才親屬名義去省城見公安廳的李警官,讓李警官引領去見張保才兩兄弟,最好把兄弟兩個保釋出來,這樣對付黃勝強就更好辦了。黃勝強一旦被抓,旅遊度假區停工不說,連帶四年前的市政府遷址,三個國有煤礦的重組等等都會全麵揭露。你王有山政績沒了,又牽扯四年前土地違法交易,看你還怎麼自圓其說。更有甚者,薑春成已經在自己的施壓下妥協。他的證據再擺出來,你王有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袁學江一邊愜意地享受著按摩,一邊在心裡盤算著自己這雙管齊下的計劃,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仿佛已經看到王有山焦頭爛額、無法招架的模樣了。
然而,他還沒料到的是,去陽河縣帶走劉紅傑那一路出了變故,老鄭直接下令把劉紅傑給放了,這無疑給他的整個計劃撕開了一個口子。而另一邊去省城見公安廳李警官的人,也還沒傳來確切的好消息,到底能不能順利見到張保才兩兄弟,又是否真能把兩兄弟保釋出來,讓他們交待出黃勝強的違法事實,一切都還充滿變數。
就在袁學江沉浸在自己設想的勝利場景中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來電是個加密號,就知道是老鄭打來的,他眉頭微微一皺,讓兩個服務員出去,接起了電話:“老鄭啊,怎麼這會打電話了,有什麼事嗎?”
老鄭在電話那頭語氣有些不滿:“袁市長,此會說話方便嗎?”
袁學江看看按摩間就其一人,門又關著,“放便,你說。”
“你這計劃可沒你想得那麼順溜,劉紅傑那家夥嘴硬得很,啥都沒問出來,我怕夜長夢多,就先把他放了,你可得悠著點兒,彆到時候捅出大婁子,咱們都得跟著遭殃。”
袁學江一聽,頓時坐直了身子,臉上的愜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惱怒:“老鄭,你怎麼擅自做主就把人放了呀,那可是關鍵人物,這一放,我之前的功夫不都白費了嘛!”
老鄭也不客氣地回道:“不放留著乾嘛,萬一公安那邊察覺了,咱們可就脫不了乾係了,你也彆光想著你的計劃,得考慮考慮風險啊。另外,你讓吳雲娜與薑春成直接見麵,我覺得也不妥,薑春成這個人搖擺不定,我覺得你控製不了他,就這事我得向上麵彙報,上麵怎麼安排,我們都等消息吧。”
袁學江聽到老鄭還要向上麵彙報,心裡更是火冒三丈,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老鄭,你這又是放劉紅傑,又是要向上彙報的,我這計劃還怎麼進行下去啊!吳雲娜和薑春成見麵那也是計劃中的關鍵一環,現在你說這些,不是故意拆我台嗎?”
老鄭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袁市長,我這可都是為了咱們好,你那計劃看似周全,可到處都是風險點。薑春成可不是能輕易拿捏的人,萬一他反水了,咱們可就被動了。而且現在形勢這麼複雜,不能由著你這麼不管不顧地往下推進了,還是等上麵指示穩妥些。”
袁學江氣得握緊了拳頭,努力壓製著怒火說道:“老鄭,你太謹慎了,這大好機會就在眼前,隻要按我的計劃走,扳倒王有山那是遲早的事兒,到時候咱們都能從中受益,可你現在這麼一攪和,全亂套了呀。”
老鄭卻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受益?前提是咱們能全身而退才行啊。袁市長,你也彆太衝動了,這事兒涉及的層麵太多,牽一發而動全身,咱們還是謹慎為妙,上麵怎麼決定,咱們就怎麼執行吧。”
袁學江沉默了一會兒,知道老鄭一旦決定的事兒很難改變,隻得無奈地回應道:“行吧,那先等上麵消息,不過老鄭啊,你這做法要是誤了大事,到時候責任可都得咱們擔著。”
老鄭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簡單回了句:“我做事心裡有數,等消息吧。”便掛了電話。
袁學江掛了電話後,一臉懊惱地把手機扔到一邊,原本完美的計劃被打亂,他心裡彆提多窩火了,可現在也隻能乾等著上麵的指示,原本勝券在握的感覺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焦慮與不安,不知道接下來事情會朝著怎樣的方向發展。
同是這個晚上,薑春成懷著滿心的憤懣與無奈回到家中,他本來想回到家中就與廣州的老鄭聯係,質問老鄭為什麼把其前妻吳雲娜交到袁學江手裡,如果不信任自己,可以不予理會,也沒必要把吳雲娜搬出來威脅自己。但到家後,看到妻子劉冬梅已回到家中。他輕輕歎了口氣,正要打開書房。
劉冬梅輕聲問道:“春成,怎麼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見劉冬梅發問,薑春成恍然大悟似的說,“哦,冬梅,我要趕寫一篇材料,忘了同你打招呼了。”
“春成,什麼材料這麼急?要趕著上報嗎?”
薑春成不得不停下來,看著劉冬梅說道,“冬梅,你有什麼事嗎?”
原來,今天下午,劉紅傑被一個陌生人叫進一輛黑色轎車裡,然後就開走了,到晚上都沒回去,這件事很蹊蹺。消息就彙報給了黃勝強。黃勝強搞不明白,田新雲在省城沒有回來,怎麼還有人在打劉紅傑的主意,他分析不透原因,就給劉冬梅打電話說了此事。
劉冬梅也覺得這事透著不尋常,是不是田新雲已經回了市委,她不知道,所以就想問問薑春成,畢竟他們都在一棟樓上辦公。
“春成,我問你的事是田新雲是不是已經回到了平川市?”
薑春成回想了下,自己與袁學江談完後又回到了市委組織部,也沒人議論說田新雲回來了,就說道,“田新雲好像沒有回來,冬梅,你問這個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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