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竹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問題出在了哪裡,於是便將霜寒劍收起來,躺回床上不再多想,一翻身便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同樣輾轉的,還有墨雲煜。
月光透過窗子灑在屋內,照亮了墨雲煜的臉龐。他眉頭緊蹙,心中煩悶不堪。
他想起了白天季修竹對他說的話,又想起了那日極冰神域倒地時還對他笑的季修竹,越想就越是睡不著。
最終,他坐起身來,決定還是去找季修竹問個清楚。
可是剛剛起身,像是又想到什麼似的,默默地縮回了被子裡。
然而,季修竹的身影卻一直在他腦海中浮現,讓他無法平靜。
最後,他還是悄悄地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不是去找季修竹,而是單純的出門走走。
夜晚的寒風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但他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猶豫。
本來隻想在院內走走,但不知道為什麼就走到了季修竹的院門前。
借著月光,墨雲煜看著門牌上的“碎竹苑”幾字,心裡陡然一驚。
我怎麼,走到這來了?
本欲轉身就走,可心裡又擔心季修竹的傷勢,內心躊躇一番後,還是抬腳進入了季修竹的碎竹苑。
他來到了季修竹的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門內沒有回應,墨雲煜不禁有些擔心。他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進入季修竹房間後,墨雲煜就見季修竹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穩,似乎正在熟睡。
見季修竹無礙,墨雲煜便鬆了口氣,他靜靜地走到床邊,凝視著季修竹的麵容。
季修竹修為已至化神巔峰,房間進來個人她還是知曉的。可用神識一探,見來人是墨雲煜後,便起了試探他的心思。
墨雲煜凝視著季修竹的麵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
看著季修竹那絕美的容顏,他伸出手,鬼使神差地觸碰了一下季修竹的臉頰,感受到季修竹肌膚的溫度時,一時間竟有些觸電之感。
季修竹心中一驚,假裝翻了個身,麵向墨雲煜。
季修竹:臥槽,這個孽徒,該不會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吧?
一想到原著中季修竹被墨雲煜囚禁起來嘿嘿嘿的那些事,季修竹就想現在一巴掌拍死這個孽徒。
墨雲煜見季修竹翻身,便急忙收回手,生怕驚醒了她。
他快速地站起身來,但眼神卻一點都沒離開過季修竹的臉,一時間心中思緒萬千。
過了好一會兒,見季修竹再無動靜之後,墨雲煜才長舒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
季修竹睜開一隻眼來,見墨雲煜什麼都沒做,就轉身要走,季修竹便升起了逗弄的心思。
就在墨雲煜快走到門口時,季修竹便側躺著,突然開口說道:“孽徒,大半夜跑為師房中,偷摸了為師的臉,就這麼不負責任的走了?”
墨雲煜身子一顫,快速轉過身來,看著側躺著的季修竹,借著月色,儘顯嫵媚。
墨雲煜不由得垂下頭來,臉頰也浮現一抹紅暈。
“弟子……弟子隻是記掛師尊傷勢,便來看看師尊是否安好,弟子……”墨雲煜一想到剛才自己摸了季修竹的臉,瞬間有些後怕的同時,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哦?是嗎?”季修竹抬手一揮,便緊鎖了大門,隨後再一揮手,便從四麵八方出現了許多鐵鏈將墨雲煜鎖住。
“既是記掛為師,那方才摸為師的臉,意欲何為?”季修竹來到墨雲煜麵前,伸手捏住了墨雲煜的下巴,“你可彆說,手搭在為師臉上,是為了探一探為師有沒有發高熱?”
墨雲煜心下一驚:她怎麼連我的托詞都知道!
墨雲煜猶豫了一下,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個明白。
於是就鼓起勇氣問道:“那天在極冰神域,我被魔氣控製,你為何要救我?你明明恨不得我死的!”
季修竹聞言,沉默了片刻。
季修竹:為什麼,為了活命,ok嗎?
見季修竹沉默,墨雲煜便瞬間落寞。
也是,她這樣的恨他,又怎麼會向他解釋呢?
畢竟她為了讓他死,可是連買凶殺人都能乾的出來的。
原來,季修竹去找墨雲煜之前,那些被季修竹花錢雇傭去截殺墨雲煜的元嬰修士就已經與他交手了。
隻不過因為他打法野蠻,才從那群殺手手底下活了下來。
所以,季修竹到極冰神域見他時,他身上的那些傷便是因此而來。
可當他從那些殺手嘴裡知道,是季修竹雇人殺他時,他的想法便是,若他活著出去,便要努力變強,然後將季修竹殺之。
直到季修竹為了救他,硬抗下夢魔那一劍時,他的殺心才動搖了。
季修竹是化神巔峰,就算修為被神域壓製一個境界,那也是個元嬰,要想對付夢魔,直接將他墨雲煜殺了便是。
可她沒有,她寧願挨他一劍,也要保他活著。
特彆是她臨暈倒前,笑著叫他接住她那刻,他的道心,便亂了。
她既然會為他做到如此,那她之前,又為何要那般對他,以及他的師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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