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代表紛紛走上了演武台。
護隱見狀,輕輕舒展了一下有些站得僵硬的筋骨,然後步履輕盈地走向演武台。
儘管周圍議論紛紛,他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對那些閒言碎語充耳不聞。
“誒誒,看到沒,那邊好像是神隱宗的弟子。”
“看到了,看到了。我聽說他們宗主是個喜歡孌童的變態!也不知道這幾個弟子是不是也……”
“不是吧,我怎麼聽說的是另一個版本啊?說是這神隱宗宗主與自家徒兒夜夜顛鸞倒鳳,好不快活!哈哈哈哈。”
“噓,快彆亂說,快瞧他們那眼神,怪瘮人的!”
……
閒言碎語的眾人聞言,朝著台下墨雲煜和琴嵐看去,隻見墨雲煜眸光暗沉,殺意四起。
幸好琴嵐攔住了他想要殺人的衝動,這才避免了一場單方麵的虐殺。
“如今不比宗門,咱們得顧忌一下師尊顏麵,二師兄且忍一下,一會兒上台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聽到琴嵐這話,墨雲煜才收斂了殺意,隨即便冷冷的看向嚼舌根的眾人,心底暗暗記住了對方的長相。
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看向了看台上閉眼休憩的季修竹,在見到季修竹並沒有被這些言語影響心情之後,墨雲煜握緊的拳頭才緩緩鬆開。
走到演武台,護隱微微頷首,向其他宗門代表示意。
雖說神隱宗“聲名在外”,可礙於神隱宗也在上三宗之列,這些代表也不敢明麵上有多少意見,隻不過那拿抽簽桶之人,看到護隱之後,卻是滿臉的鄙夷。
護隱也沒在意,隻見他伸出手,輕輕觸碰了那人放在台中央的木質抽簽筒,隨即就感覺一股莫名的涼意順著簽筒直衝他的神識。
神識攻擊?
護隱強撐不讓自己暈厥,然後輕輕搖動抽簽筒,隨即抽出一根簽條。
那拿簽筒的弟子見狀,便一把奪過護隱手中的簽筒,然後撿起地上的簽條,見無人注意之後,偷偷換了簽條和簽筒。
“神隱宗,首戰,對萬毒宗!”
護隱聞言,心中毫無波瀾。無論對手是誰,他都會全力以赴。雖然師尊交代過輸贏不重要,但為了師尊,他要贏。
他轉身走下演武台,回到墨雲煜和琴嵐身邊,等到墨雲煜身邊後,他再也撐不住了,頭疼的緊,一個踉蹌便跌撞在墨雲煜肩上。
墨雲煜眼疾手快,用肩膀搭住了護隱的頭,隨即將護隱攙扶住。
“可知道是誰下的手?”墨雲煜從懷中掏出一粒丹藥喂入護隱口中,然後小聲詢問道。
護隱搖了搖頭,有暈得緊,所以說話就有些有氣無力:“尚且不知,不過對方想到神識攻擊,恐就是衝著我等來的。”
“我去宰了他們!”
琴嵐雙手握拳,就要衝上演武台,可剛邁出一隻腳,就被墨雲煜拉住了。
“方才還勸我冷靜,如今自己卻這般莽撞,若我騰不出手拉你,你是不是就闖禍了。”
聞言,琴嵐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情緒衝昏了頭,於是隻好抱著雙臂生悶氣。
墨雲煜眼神冷冽道:“阿嵐莫氣,待比試之時,定要讓他們嘗嘗厲害。”
這邊,季修竹打了個哈欠,隨後像是不經意般吐出一句:“這些個自詡大宗門的人,還真是手段一個比一個肮臟啊。”
白若卿這次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季修竹。
她算是明白了,這個季修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牧夭還說季修竹是個笨的,言語侮辱即可,可如今看來,自己怕是被當槍使了。
玄燁自然也是聽到了季修竹的話,方才護隱簽筒中那抹神識攻擊他也發現了,可那拿簽筒的人穿的是他青雲宗外門弟子的服飾,若是此刻開口,無異於變相承認,自己治下不嚴。
於是乎,他選擇了閉嘴。
畢竟這種事情,可以等比賽結束之後調查,況且護隱沒什麼大礙,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可他卻想錯了一點,那就是如今的季修竹,此一時,彼一時。如今這副皮囊下的,可不是那個原來之人。
“看來,玄宗主是不打算給本尊及本尊的弟子一個交代啊?也罷,那本尊就受累點自己動手了,不勞煩玄宗主。”
說完,就見季修竹眼睛一眯,抬手那麼一揮,一抹神識攻擊便直衝那拿著簽筒,身著青雲宗外門服飾的弟子而去。
瞬間,眾人隻覺一股強大威壓襲來,令他們不得不捂著腦袋緩解頭暈。
等到眾人頭暈緩解,再看向演武台時,就見那拿簽筒的弟子瞬間七竅流血,在眾人一片驚呼中重重的倒在演武台上。
“啊!死人了!”
瞬間,人群炸了鍋。
“諸位莫慌,本尊隻是替玄宗主清理門戶而已。宗門大比是何等大事,竟還有宵小試圖挑撥本尊與玄宗主的關係,想讓神隱宗與青雲宗為敵,其好坐收漁翁之利。”季修竹說到這,便緩緩將身子坐好,瞬間一臉嚴肅,“本尊今日心情不錯,所以就小懲大誡,若讓本尊再發現此等下作手段,欲傷本尊徒者,本尊是個粗人,唯有,賜爾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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