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小雕這不是想著先來替主人看看這個凡人修士有沒有醒來嘛。”大雕撲哧著翅膀,好似人們家養的飛禽。
麵具男子並沒有理會它,反而是走到季修竹麵前,將藥碗遞出。
“沒想到你醒的這麼快,白蛟寒毒發作如萬蟻食髓,但如今看來,竟是對你沒有半點傷害。”
季修竹接過藥碗,咕嘟咕嘟將碗裡的藥一飲而儘,隨後還不忘給男子說了句“多謝”。
男子聞言,卻是心下一顫。
她方才是對他道謝?
麵具男子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後便立刻回歸平靜。
他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季修竹。
“倒是挺客氣,我聽說過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倒是個無惡不作的主,沒少虐待過自己的弟子吧。”他將藥碗放入托盤淡淡道。
季修竹聞言,尷尬的笑了笑。
她並未在意男子的冷漠,反而是被男子說的話搞得尷尬。
原主作的惡,與她何乾?
“怎麼,不打算在我這個陌生人狡辯一下,維持一下你這個名門正派的麵子?”
男子端著托盤走到院中石桌前坐下,隨後又拿過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飲下。
季修竹嘴角又是一抽。
這人怎麼回事?這麼莫名其妙的懟她,她是搶他錢了,還是搶他老婆了?
季修竹在自己的腦子裡搜羅了好幾遍,在確認不認識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後,便暗暗歎了口氣。
“怎麼,我感覺你有很多話要說,不如敞開心扉,說來與我聽聽?”說完,男子嘴角微揚,將杯子緩緩放下“又不說話?看來不管過了多久,你對我永遠如這般,讓人討厭極了。”
季修竹聞言,頓感不妙。
剛想邁步躲開,就見自己脖子被男子鉗住,瞬間呼吸困難。
好快!
季修竹第一次感覺到了被人鉗住脖子的呼吸困難,之前她老喜歡揪住彆人脖子,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彆人揪住脖子。
“你神經啊!救了我又要殺我。我都不認識你,儘說一些彆人聽不懂的話,我怎麼回答!”
季修竹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掙脫男子的手。但男子手下力道之穩,季修竹壓根無法擺脫。
“你說你不認識我?”男子輕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分毫。
季修竹心中暗罵,這哪裡來的瘋子!方才自己用神識也絲毫探不出男子的真實修為,她瞬間心頭湧出一陣慌亂,眼前之人修為,怕是已經甩自己好幾條街了。
她雙腳亂蹬,試圖尋找支撐點,卻發現完全無用。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時,男子忽然鬆開了手。
被男子放開後,季修竹便瘋狂大口的喘著氣,恍若新生。隨後,頭暈暈的怒視著男子。
“季修竹,你當真是沒有心的。罷了,要是就讓你這般死了,倒是便宜你了。我要治好你,讓你生不如死。”男子站起身,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然後轉身對著大雕道,“看住她,若是她逃了,你就把自己烤了。”
大雕聞言,瞬間感覺脖子一緊,瞬間瘋狂的點頭。
麵具男看了一眼季修竹被勒紅的脖子,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可他剛想伸手撫摸,瞬間想到什麼似的,一甩手冷哼一聲之後,便氣衝衝的出了院子。
臨走,還在此處加了個禁製。
季修竹見男子走後,這才下意識摸著自己的脖子,心中一陣後怕。
這人到底是誰?總感覺很熟悉,但是戴著個麵具又看不出來是誰。
想到這裡,季修竹便想著先出去,於是便抬手一揮,準備用蠻力破開麵具男子的禁製。
可她無論揮出多少個靈力團,都會被禁製吞噬。
季修竹看著屋頂那道金光,莫名的覺得與自己做出的禁製有點相似,但隨後又將這種想法拋之腦後。
這個禁製是原主自創,從沒教過任何人,更彆提與她禁製相似了,自己肯定是被寒毒疼傻了,不然今天為什麼看到什麼都會覺得熟悉?
隨後,她便看向了一邊的大雕,一臉壞笑道:“雕兄,咱倆如今是不是盟友啊?”
大雕看著一臉壞笑的季修竹,不由得雕毛炸裂。
不知道為什麼,它總覺得季修竹這一笑,比他主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眼瞅著季修竹就要到它跟前了,大雕便瞬間爬到地上,呈五體投地之勢。
“奶奶,你饒了我吧!我隻是一隻雕啊!若是讓主人知道我放你出去的話,我會被主人烤了的!”
季修竹見狀,瞬間汗顏。
這隻沙雕是在鬨哪樣?她隻不過是想問問,那個麵具男是何方神聖而已啊。
大雕抬頭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看了看,在看到季修竹無語的表情之後,大雕才湊到季修竹跟前悄咪咪的道:“隻要你不讓我放你出去,其他的要求你可以隨便提。”
季修竹聞言,一臉狐疑道:“真的可以隨便提?”
大雕聞言,快速從地上爬起,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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