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冥明明感覺自己的心懸到了極致,可在對上季修竹那異樣的眼光後,心裡咯噔一下。
她這是什麼意思?
摸著他的臉,對著他發癡?
這這這,難不成他這單身幾百年的好小夥,要有對象了?
傅修冥想到這裡,看向季修竹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柔情。
季修竹本來隻是覺得傅修冥皮膚狀態好,所以才眼神裡冒了會光,但當她看到傅修冥那滿眼油膩的時候,便將力道聚於手掌。
隨即就聽啪嗒一聲,傅修冥臉頰之上瞬間多出一道骨節分明的巴掌印。
“季修竹!你魔障啊?打我乾嘛!”
傅修冥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疼的臉頰,怒從中來。
季修竹見狀,咳嗽兩聲後,眼神一凝道:“本尊再問一遍,你是不是認得方才留影石中人?”
傅修冥見季修竹恢複了正常人的樣子,他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坐直身子道:“不是本座不想說,而是本座身上有禁製,一旦說出相關事情,本座便會灰飛煙滅。本座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易,若是……”
說得正起勁,卻見傅修冥聲音戛然而止,而後,傅修冥雙眼開始泛起紅光,脖頸至臉頰處也開始蔓延紅黑相間的細絲,由於麵積占了傅修冥臉頰大部分,所以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
季修竹一驚,立刻出手封住了傅修冥的穴道,使其無法動彈,仿佛變成了一尊被定住的雕塑。
她仔細端詳著傅修冥的樣子,瞬間意識到是他體內的禁製正在發作。
於是,季修竹便伸手至儲物袋中掏出一粒回元固本丹,然後捏住傅修冥的下巴,哢嚓一聲,傅修冥那嚴絲合縫嘴便在季修竹的外界乾預下,如機械脫螺般張開。
緊接著,季修竹便將丹藥喂進了傅修冥的口中。
等到傅修冥將丹藥吞下,季修竹捏住其下巴,又是哢嚓一聲,傅修冥的下巴便恢複了原樣。
“你怎麼樣?”季修竹湊近傅修冥,試圖查看他的狀況。
傅修冥的目光逐漸迷離,他艱難地開口道:“無無妨本座,習慣了。”
季修竹眉頭緊蹙,她必須找到一種方法來解除傅修冥身上的禁製,否則,自己還沒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傅修冥就會被禁製先折磨死。
想到這裡,季修竹便伸手一拽,將傅修冥拖著就來到了她院中的一間客房。
季修竹將傅修冥一甩,傅修冥便被季修竹扔到了榻上,緊接著就見季修竹轉身單手一揮,房間外便形成了一層結界。
見結界布好,她才在傅修冥身邊盤坐下來。
傅修冥本就被禁製折磨得身心疲憊,靈力被季修竹封住就算了,現在還被季修竹像扔死狗一樣扔到床榻之上,他瞬間覺得被禁製折磨死也是一種不錯的解脫。
季修竹見傅修冥坐起身來,便雙手結印,運轉靈力,對著傅修冥就是一頓掃描,她試圖探查傅修冥體內的禁製。
隨著她的靈力如潮水般滲透,傅修冥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如同風中的落葉斷枝的瞬間,他臉上也露出痛苦的神色,他隻覺自己肌膚正被人用刀割開一般,疼痛非凡。
季修竹見傅修冥的樣子,不由得眉頭緊蹙。
季修竹:是縛靈鎖命的禁製,這個禁製,過於霸道。這樣的手筆,想來隻有夢棲山能做。但傅修冥到底知道了什麼,她竟會不顧傅修冥的性命,對他布下如此陰毒的禁製。
不管夢棲山想法如何,當務之急便是破掉傅修冥的禁製。
但是這個禁製若要強行破開,她自己也會因此負傷,說不定還會境界暴跌。
這可讓她頭疼了。
若隻是單純的受傷,養養傷便好,但若是境界大跌,那她後麵被仇家尋仇,隻怕是……
但人,總是如貓一般,有好奇心的。
為了真相,她便咬緊牙關,繼續朝著傅修冥體內加大靈力的輸送。
此刻的她,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她,一定要解開這禁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季修竹的額頭也漸漸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而傅修冥的身體也越發顫抖得厲害。
傅修冥:這個瘋女人,難道是想強行破開禁製嗎?她莫不是不知道這禁製若是強行破除,她可能會麵臨境界大跌的情況的!她這麼不要命的做法,是為了救我?
傅修冥猜不到季修竹內心的想法,但若說之前的他對於投效季修竹這事,隻是迫於麵具男的威脅的話。
那此刻的他,便是真正的想要為這個瘋女人效死了。
季修竹源源不斷地調動周身靈力,隱隱已有虛脫之相。
但她還沒找到禁製核心,所以便強撐意誌,每當她意誌潰散之際,她便咬破自己的舌頭,以此來提醒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季修竹道心即將破碎之時,她的神識便在傅修冥體內第三周天處,發現了不屬於傅修冥的外界之力。
終於,在季修竹的不懈努力下,她終於找到了禁製的核心所在,就如同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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