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季修竹本來還在酣睡,但卻聽到咚咚咚的錘子撞擊石頭的聲音,於是便猛然驚醒。
自己頭發亂糟糟的也來不及整理,朝著聲源處而去。
剛循著聲音來到大殿外,就見大殿外的廣場處,一群穿著黑紅相間長袍的人們,在對著一個數丈高的石頭進行雕琢。
季修竹好奇,便朝著石像多打量了幾分。這一下,隱約之間,還能看見那石像的眉宇間竟與她長得有些許相似。
季修竹眉頭微蹙:想來是那幾個混小子的主意,不過這石像擺在這廣場上是要作甚?
“這是大師兄自極南之地學來的,說是如此,師尊受到弟子們的香火膜拜,自會好轉。”
許安瀾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季修竹身後,手中還捧著一個大箱子,裡麵赫然擺放著千遍宗規。
“下麵那些弟子,便是天魔宗收編人員,之所以給他們統一服飾,便是為了以後好辨認。”許安瀾說完,便將抄錄的宗規遞到季修竹麵前道,“師尊,這是弟子抄錄的千遍宗規,您過目。”
季修竹抬手接過,然後順手就將箱子收進了儲物袋中。
“知道了,你手速倒是挺快,為師回去後慢慢看,若是少一遍,你當是明白的。”
許安瀾聞言,微微一笑,而後對著季修竹拱手道:“弟子明白。”
季修竹見許安瀾這麼說,瞬間有點恍惚,因為許安瀾的樣子,像極了她在公司被領導安排加班,剝奪完勞動成果時的樣子。
季修竹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的許安瀾,不禁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那時的他也是這般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
“罷了,你且先忙去吧,為師還得回去熟悉一番。”季修竹朝許安瀾揮了揮手,轉身便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待季修竹離去後,許安瀾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不明的複雜。
“我這個便宜師尊,倒是有些有趣。”許安瀾低聲喃喃道,“昏睡三年,竟是一舉跨至巔峰期了嗎?我很期待,你接下來會給我帶來怎樣的驚喜呢?”
說完,許安瀾便收回了自己眼中的情緒,隨即便轉身融入了人群中,繼續監督著弟子們雕刻石像。
這邊,季修竹回到房間後,便給自己換上了一身翠綠色的素衫,一頭烏黑的秀發也披散著躺在肩背之上。
一陣威風襲來,便襯得季修竹愈發神顏。
季修竹來到鏡子前,仔細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她輕輕觸摸著臉龐,感受著肌膚的細膩觸感,心中湧起一股陌生感。
沉睡了三年,如今的她不僅實力大增,連容貌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散發出迷人的芬芳。季修竹不禁感歎時光的奇妙,就像一位神奇的魔法師,為她帶來了如此驚人的變化。
她將自己的秀發隨手一綁,便決定出去走走,熟悉一下這個全新的神隱宗。
季修竹走出房門,漫步在宗內各個庭院中。
任由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溫暖而舒適。
來到一處湖泊前,季修竹便隨意找了處石墩坐下,緩緩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寧靜。
先前她隻知道待在自己的院中,圍爐煮茶。如今漫步於宗門之內,她才發現原來這個宗門內,也會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忽然,一隻彩蝶飛過,尾巴撒著點點熒光,扇動著翅膀就來到了季修竹跟前。
季修竹見狀,便伸出纖細的手指迎上圍過來的彩蝶,彩蝶也像是懂了季修竹的意思,便飛到了季修竹手指上,合上翅膀,衝季修竹動了動頭頂的觸須。
“你這隻小蝴蝶倒是個有靈性的,就不怕本尊將你一巴掌拍死咯。”季修竹用另一隻手戳了戳彩蝶的翅膀,一臉喜悅。
正當季修竹沐浴陽光,與彩蝶相處和諧之時,她卻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的氣息。
她凝了凝神,望向四周,卻發現一個衣袂飄飄,身姿挺拔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
男子臉上戴著一個銀白色的半臉麵具,可自己身上的衣袍卻滿是神紋金線。
季修竹見狀,急忙將彩蝶放走,自己心中倒是一緊,對著來人警惕地問道:“你是誰?為何擅創我神隱宗?”
男子聞言,卻是眉頭緊蹙。
“怎麼,才些許時日不見,你竟是將我忘了嗎?”
說完,男子便一個閃身,來到了季修竹跟前。
他伸手捏著季修竹的下巴,然後自己緩緩低下頭,讓自己的視線與季修竹的視線交彙。
季修竹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仔細凝視著男子的雙眼,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熟悉的痕跡。然而,男子的眼神深邃而神秘,讓她無法穿透。
“你是誰?我竟會覺得你如此熟悉?”季修竹對上男子的眼神,竟從那眼神中看到了些許激動,就像是久彆重逢。
男子輕笑一聲,緩緩摘下了麵具。麵具下露出的是一張英俊而熟悉的麵孔。
季修竹緩緩抬手,可手到半空,卻又緩緩放下。
她瞬間心中一驚,這張臉,何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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