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聽完墨雲煜的話,瞬間將身上的氣息隱去,開始默不作聲。
現在的他並不確定,季修竹會不會為了他這麼做,他雖然很想讓季修竹幫他報仇,可另一方麵他又不想讓季修竹身陷危險之中。
因為那個神秘的女子,真的很強。
修為不外露之際,竟能將他五臟六腑震碎,讓他險些魂飛魄散,定是個觸及到法則之人。
“唉,罷了。本座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此話,就當本座從未對你說過吧。”
墨雲煜話剛說完,正要起身轉頭離開,但在轉頭之際,便對上了季修竹那雙早已看破一切的表情。
墨雲煜被等在此處的季修竹嚇了一跳,於是慌忙問道:“你都聽到了?”
季修竹不言,隻是一步步的慢慢靠近墨雲煜,然後在墨雲煜慌亂的眼神中緩緩抬手,趁機撫摸上了墨雲煜的臉。
她看著墨雲煜稚嫩的臉頰,忍不住歎了口氣道:“果然是你。難怪神識探測不出來奪舍跡象,竟是本體幾近隕滅,這才造成當下局麵麼?
我這二徒兒哪都好,就是這在外挨揍了不願意告訴家長的行為,讓人有些不爽。”
說完,季修竹瞬間神色一凝,語氣冰冷的問道:“那個將老二害成這樣的人,是誰?”
季修竹情緒並沒有半點波動,但卻讓墨雲煜聽了後背發涼。
這樣的感覺,他再熟悉不過。
那就是,季修竹發怒了。
“不太確定,但是他神魂中的是一個神秘的女子。”墨雲煜說著低下了頭,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季修竹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可心底卻開始盤算了起來、
她沒想到,極北之地真的凶險,竟然有人能將墨雲煜神魂傷成這樣……
她雙手抱胸,沉凝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你可有法子讓他恢複神魂?”
墨雲煜心中一喜,他就知道,季修竹不會不管他的。
但當季修竹詢問他方法時,他卻是連連搖頭。
“本尊先前被雷劫劈碎肺腑之時,你不是曾經將本尊救回來了嗎?怎的如今到他了,又沒法子了?你想好再說,救他就是在救你。”
季修竹說完,眉頭緊蹙,隻以為墨雲煜有招但在唬她。
“本座自是知道!可他的情況與你不同,當日本座趕到時,他已身隕,是本座煉魔入體,將他殘剩的神魂強行禁錮,這才讓他得以續命。可若本座現在離去,他的軀體便會瞬間腐化,你便再也見不著他!”
墨雲煜心中本就有氣,如今還被季修竹這般陰陽,他心中的不悅便瞬間迸發。
可當他發現自己言行有失之後,便緩緩低頭不再言語,他不想給季修竹添麻煩,但現在看起來不麻煩也該麻煩了。
季修竹被墨雲煜這麼一吼,心跳瞬間停止了一瞬,可在腦中思考了一番之後,季修竹了然。
於是這才無奈地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個二傻子。再怎麼說,本尊也是你的師尊啊。怎麼本尊就是教不會你呢?彆人家的孩子在外受欺負了,都知道回家搖人。
怎麼你就……
唉,罷了,現在說這些也都是屁話。
你當記住,以後有事,不許再瞞著我。”
墨雲煜聞言,愣神了一瞬。
而他的魔族印記也瞬間出現,隱隱閃著金光。
是墨雲煜殘存的那縷神魂,此刻的他雖已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情,可在聽到季修竹說完那句話後,他的神魂竟又有了些許加固的跡象。
墨雲煜抬手,試圖將印記隱去。
可季修竹卻先他一步抬手撫摸了上去,他隔著墨雲煜現下的皮囊,鄭重其事的對著墨雲煜道:“傻子,你且好好待著,為師定能尋到方法將你救回來的。你為為師做的已經夠多了,是時候該讓為師為你做點什麼了。”
首先,就是殺了那個墨雲煜口中的神秘女子。
不,準確的來說,便是要將墨雲煜所受之苦,百倍、乃至千倍奉還。
“好了,夠了。說得本座都涕泗橫流了。宗主想怎麼做?塗山印願為宗主效死。”
季修竹聞言,一愣。
當他轉身看過去時,這才發現,塗山印正抬著衣袖擦拭著眼角的淚痕,樣子有些心疼。
“塗山前輩……你何時,你都聽到了?”
季修竹瞳孔瞬間放大,這一瞬間,她竟生了一絲想要殺狐滅口的心思。
可也就一瞬而已,畢竟塗山印可是無怨無悔,守護神隱宗多年的。
想來也是多虧他,不然季修竹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早就引來不必要的大麻煩了。
如今能安穩的活著,想必是之前原主惹的禍都被塗山印擋住了,這才讓原主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破落宗門活了這麼久。
“本座自是聽到了,不過,就算是本座不想聽到都難吧。”塗山印一邊擦眼淚,一邊擺了擺手,然後轉頭看向了躲在一旁草叢中的琴嵐,“你這弟子著急忙慌的來百煉洞府尋本座,說是你著急忙慌的尋弟子去了,擔心尋不著,就拜托本座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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