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符紙全數化為飛灰,道士瞬間怒上心頭。
“好你個小妮兒!也不知道你是從何而來,竟這般搗毀貧道心血,貧道今日定讓你嘗嘗苦頭!待將你擒獲,定讓你生不如死!”
說著,隻見道士手掐法訣,身後的桃木劍便飛至空中,由一變二,由二變四,然後再四分眾數。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桃木劍飛至空中結成劍陣光圈,然後道士便騰空而起,腳底踩著一柄桃木飛劍,修為大放,眼神不屑的看著季修竹。
方才還在圍觀的人群,見這架勢避免不了要有一架,於是便紛紛四下而逃。
瞬間,方才還被人圍得水泄不通的醉夢樓門前,變得門可羅雀。
“有意思,本尊久居深山,許久不曾出遠門了。敢問道士,這向北一路之上,如你這般的化神大能,還有多少?”季修竹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饒有興致的問道。
道士聞言,心下一喜。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化神境修為將季修竹震懾住了,於是便揚起了高傲的頭顱,對季修竹不屑一顧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告訴你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區區螻蟻就該藏在淤泥之中,莫要學人想做那一鳴驚人的出頭之鳥。”
季修竹聞言,卻是莞爾一笑:“言之有理,看來閣下還是對人生有一定見地的。隻不過,你也說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說著,季修竹便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墨雲煜道:“這是本尊座下二弟子,不才,修為也就剛入煉虛。我等久居深山,本尊也沒有可以鑒彆他修為的法子。正好,閣下乃是化神境大能,與我這徒兒做陪練,正合適。”
說完,季修竹便給了墨雲煜一個眼神,然後自己就默默的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把瓜子,拉著琴嵐退至數十米開外。
“哎喲,幾位仙長,還請給某家一個麵子,莫要在此鬥毆,某家這小店若是有閃失,主家會怪罪的!”
醉夢樓掌櫃的見狀,連忙跑到季修竹跟前低聲央求了起來。
季修竹見狀,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一袋中品靈石拋給掌櫃的,隨後擺了擺手道:“掌櫃的,知你不易。這裡麵的靈石想來也夠賠償貴店損失,你且去開啟你這樓中陣法,我這徒兒心裡有數。”
墨雲煜聽到季修竹說完這話,瞬間心念一動,一個飛身便來到了與道士平齊的半空。
掌櫃的得了賠償之後,便也就閉上了嘴,默默回到樓中櫃台前,按下一個按鈕,醉夢樓瞬間便被防禦罩包裹在其中。
季修竹看著這冉冉升起的防禦罩,心中便升起了些許疑惑。
一個算不上繁華的小鎮,有著這樣一個繁華奢靡的酒樓就夠奇怪的了,如今酒樓還有堪比大宗門護宗大陣的屏障,明顯與這簡樸的鎮子格格不入,這怎麼看怎麼不簡單。
可眼下雖是疑惑,卻沒有任何可以佐證的依據,倒不好胡亂猜想。
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道士見墨雲煜一張麵癱臉,且修為不顯,隻以為季修竹說的墨雲煜有煉虛修為,隻是為了虛晃一槍,便忍不住心中對墨雲煜嘲諷起來。
墨雲煜見道士臉上掛著明顯的不屑,不由得微微蹙眉。
道士捕捉到了墨雲煜這細微的動作,便瞬間開口道:“小子,貧道聞言,你是方才那小妮兒的徒兒。那小妮兒一看,便年輕的緊,她能教你個屁,她不配做你師父。不如棄暗投明,跟貧道。你若是肯替貧道教訓她,貧道便答應帶你去夢棲閣,如何?”
墨雲煜聞言,微微一笑。
棄暗投明嗎?
若說季修竹是“暗”,也未嘗不是個貼切的詞語。
道士見墨雲煜笑了,隻以為墨雲煜對他的提議有些認可,於是便手掐法訣,對著季修竹方向便祭出一劍。
眼瞅著劍尖馬上就要碰到季修竹眼睛了,季修竹卻是絲毫不慌,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那道士見狀,也隻以為季修竹壓根躲不開那一劍,是要認命了。
可就在劍尖離季修竹眼珠隻差一張a4紙的距離時,一道紅光出現,那飛劍便瞬間被紅光纏住,隨著墨雲煜手指一響,那劍瞬間消融。
道士見狀,瞳孔一縮,隨後看向墨雲煜的眼神裡多了一絲狠厲。
“就你這點半吊子的水平,也配編排本座師尊?”
墨雲煜說完,眸子瞬間變得深邃,眼底也滿是凶光。
道士見狀,也不再“惜才”,而是手中法訣轉換,他身後的數道飛劍便齊齊的朝著墨雲煜飛去。
墨雲煜則是絲毫不懼,隻見他左手輕揚,那數道飛劍便瞬間停止於前,而那右手,始終負在身後,看不出半點挪開之意。
見飛劍停止,道士不服,又見他手手中法訣變換,那數柄飛劍便化成靈蛇,身形靈活的衝向墨雲煜。
而此刻墨雲煜見到這些蛇,瞬間腦海中便閃現出了季修竹將他推下萬蛇窟時的場景。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靈蛇被他收入眸中。
就在一條靈蛇口吐蛇信子,欲將毒液噴射進他的眼中之時,他抬手一抓,便將那靈蛇一把抓住,然後他再用力一捏,靈蛇瞬間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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