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煜問得斬釘截鐵,就像是在審訊犯人一樣。
領頭人一聽,心尖一顫。
這廝,問他夢棲閣創始人作甚?
他們夢棲閣之人,入閣前便進行了天道起誓,便是不得與外人言閣中一切,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可現在,他落到墨雲煜手裡,若他不說,也是死路一條。
而且他很肯定一點,死於天道,好過於死於墨雲煜手底。
忍著胸前疼痛,領頭人思緒良久之後,這才長歎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創始人是誰,但隻知道夢棲閣建立之人,是個大宗門的弟子。
我們這些分閣主,平日裡壓根沒有機會見到主君,隻有每三年一次的大會上,才能遠遠地瞧上主君一眼。”
墨雲煜聞言,眉頭緊鎖:“那人出自哪個宗門?”
領頭人緩緩將霜寒劍拔出,然後忍痛道:“這個確切消息,我這小人物又怎會知道,不過聽說,相傳是神隱宗弟子。”
神隱宗?
墨雲煜將霜寒劍收於身後,然後蹲下身子,湊近領頭人眼前,滿臉死氣的接著問道:“那人身上,可有什麼特彆之處?”
領頭的被墨雲煜那張冷臉看的發毛,回憶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道:“這個還真沒有,主君常年戴著鬼麵。無人見過真容。隻不過,有一次。主君來過知草城視察工作,我無意中見過主君修煉,他周身紫氣繚繞,我認得,那好像是叫,鴻蒙紫氣!”
墨雲煜一聽,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鴻蒙紫氣,放眼整個神隱宗,便隻有他那四師弟,顧行雲擁有。
他其實懷疑過顧行雲,隻不過記憶中並沒有出現過這檔子事。
所以他不敢妄下定論,畢竟自他橫空而來,曆史便不再重演,甚至還有些偏離軌跡的意思。
他怕自己蓋棺定論會冤枉好人,所以便一直偷偷調查,可這夢棲閣處事了得,每次他線索查到一半時,便會中斷。
他隻以為那幕後之人技高一籌,卻沒想到,竟是身邊之人。
難怪,這麼些年,竟是查無頭緒。
而且這個名字會叫夢棲閣,一定不是偶然,那顧行雲,與夢棲山之間定然有所關聯!
不過,不管他有什麼關聯,想要對他師尊不利,那便隻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墨雲煜拿出一塊留影石,上麵隱隱浮現出一張長相與季修竹相似,但又不是季修竹的絕世容顏。
墨雲煜將留影石靠近領頭人,他語氣平淡道:“畫麵中人,你可曾見過?”
領頭人仔細看了看留影石,當他看清留影石上的人後,瞬間瞳孔放大。
腦海中一個名字就要呼之欲出,可內心的恐懼讓他按捺住了自己這個荒唐的想法。
於是他隻好忍著被墨雲煜宰掉的風險,一個勁的閉著眼睛搖頭。
“不不不,不認識。見都沒見過!”
墨雲煜聞言,卻是一臉淡然,他將留影石收起,然後緩緩起身。
站在領頭人的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領頭人的背影,滿臉冷漠。
方才領頭人眼底閃過的一抹驚訝,他已經儘收眼底,如今這廝裝作不認得,想必是涉及到了致命的問題。
此人已是煉虛境。同境之下,就算對他使用搜魂也沒有多大用處,倒不如賣幕後之人一個麵子,留其一條狗命,日後定然有用。
想到這裡,墨雲煜對著領頭人冷哼一聲,隨後在領頭人心驚膽戰的情況下,一腳踩斷了領頭人的右腳小腿骨。
“以後,煩請閣下尊師重道些。你口中的瞎子,是本座的師尊。而你方才用這隻腳踢了本座師尊小腿,師尊她怕疼的緊。那本座便勉為其難斷你一條小腿。”墨雲煜說完,便又抬腳從其身後,將領頭人的一根肋骨踢斷,“記住了,本座今日能留你一命,他日也能取你性命。回去告訴你家主君,再敢打本座師尊主意,那天元大陸此後,便將再無夢棲閣。”
說完,墨雲煜便頭也不回的離開,獨留領頭人倒在地上,苦不堪言。
與此同時,季修竹幾人在原地等墨雲煜等的無聊,便就地搭起了桌棚,一邊喝著茶,還能吃點點心解解悶。
“對了,小子,你說你們家是個什麼崔氏。我常年在神隱宗不曾出門,你就給我講講唄,你們家族很厲害嗎?”
琴嵐一邊用匕首削著靈果皮,一邊朝著正在喝茶的少年吆喝道。
季修竹本來在啃靈果,可是聽到琴嵐的話後,耳朵也開始立了起來,然後頭也不自覺的湊近幾分,想要聽聽八卦。
可身為一個師尊,她麵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吃著靈果。
少年聽到琴嵐的話,也是不經意的朝著季修竹方向看了看。
當他看到季修竹那豎起耳朵往前湊,但是又要照顧自己麵子的樣子後,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也隻是輕笑一聲,然後他便放下茶杯,裝腔作勢的咳嗽兩聲清清嗓子。
“咳咳,既然你想聽,那在下便勉為其難的說與你聽吧。”
說完,少年還不自覺的掃了一眼季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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