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水魁倒下之後,崔雲深才收勢立於水麵,不停地喘著粗氣。
看著倒在湖中的水魁,崔雲深縱使累成了狗,但臉上還是露出了疲憊但滿足的笑容。
水魁倒後,濺起一大片水花,然後有些水珠竟不合時宜的奔到了季修竹的臉上。
季修竹伸手一把將臉上的水珠抹去,然後無奈的搖著頭起身,緩緩地朝著崖邊走去。
見季修竹朝前,墨雲煜忍不住抬手護在季修竹跟前,生怕季修竹下一秒便摔下去。
可他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
隻見季修竹走到崖邊時,便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季修竹低頭用那看不見的雙眼,低頭看了看下方的湖麵,然後不住的微微點頭,絲毫不吝嗇的對崔雲深的表現表示滿意。
“臭小子,不錯嘛。才學的《九天劍訣》,竟是用得這般順手。隻不過,你這靈力,嘖嘖,有點虛啊。”季修竹說完,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臉上也是一臉的嫌棄。
墨雲煜聽著季修竹的話,看向水麵的崔雲深除了有些欣賞外,眼底竟還有些許難以言明的複雜。
崔雲深方才所用的劍訣,季修竹也曾教過他,隻不過他嫌棄《九天劍訣》造作,隻是個花架子招式,便沒有好好鑽研。
不曾想,這《九天劍訣》使用得當之時,竟也有這般威力。
原本以為是花架子的招式,如今看到有人運用得如此生輝,他才反應過來,當初的自己,竟是這般目中無人。
原來,師尊曾對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世上沒有無用的劍訣,有的,隻是沒有恒心將劍訣修到最精的人罷了。
而此時,聽到季修竹聲音的崔雲深,一仰頭便看到了崖上的兩人。
於是,就見他高舉手中誅仙劍,還滿臉興奮地朝著季修竹這邊揮了揮手。
聽著崔雲深晃動長劍的風聲,季修竹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容。
“上來吧,彆一直杵在那。”
季修竹笑著對崔雲深喊了一聲。
崔雲深聞言,便腳下一用力,腳下的水就像是被他征服了一樣,任憑他禦水而行,直至來到了季修竹身邊。
“小師弟,想不到你這《九天劍訣》用得竟這般得心應手。真不錯。”墨雲煜拍了拍崔雲深的肩膀,絲毫不吝嗇於自己的誇讚。
崔雲深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哪有,也不是多麼熟練了。說起來的話,還是多虧了師尊借我的劍。”
他說著,看了看手中的誅仙劍,然後忍不住輕撫了一下誅仙劍的劍身,等撫過劍尖之後,崔雲深才戀戀不舍的將誅仙劍雙手捧到了季修竹跟前。
“多謝師尊!現將誅仙劍歸還。”
季修竹聽著崔雲深的話,沒有說話,隻是抬手輕撫著誅仙劍的劍身,然後眼底滿是無奈的伸回了自己的手。
季修竹歎了口氣後,抬手一揮,而後誅仙劍便化作一道金光,徑直飛入了季修竹的識海之中。
然後她伸手指了指方才水魁出現的地方,隻見她劍指一揮,原本還漂浮在水麵上的螢火,便一溜煙朝著季修竹盤旋而來,順著赤水水麵吹來的清風,順勢飛進了季修竹敞開的袖子中。
緊接著,季修竹再次揮手,那原本還平靜的水麵,就瞬間冒出許多水泡。
隨著季修竹接著揮動的手,那水麵上的泡泡越來越多。緊接著,嘩啦一聲,寧靜的水麵被瞬間打破,而一個被水浸濕,泡的有些腐朽的大木箱子,便順著季修竹的動作,一下子就飛到了幾人跟前。
季修竹聽著箱子砸在地上的聲音,這才轉頭對一旁的墨雲煜道:“老二,這裡麵便是為師這七年來省吃儉用攢下來的家當,你帶儲物袋了嗎?將它們裝好。”
說完,季修竹便蹲下身子,將木箱子砰的一拳下去,那木箱子便瞬間碎裂。
隨著木箱子碎裂的瞬間,那箱子裡麵裝著的金盞玉器,便紛紛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我去,師尊啊,你彆告訴我,你這七年來天天鬼鬼祟祟到此處,就是藏這些寶貝的?”
崔雲深看著地上的一堆財寶,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季修竹聞言,沒有回答,而是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墨雲煜則是見怪不怪,隻不過一堆金銀玉盞之中,露出了一處金光閃閃的東西。
於是,他便盯著看了一會。
他發現在這中間,有著一個金光閃閃,而且四四方方的一塊牌匾。
墨雲煜看著這塊牌匾,總覺得有些眼熟,於是便上前查看。
結果,在他扒拉開一眾珠寶之後,便看到了那金光閃閃的牌匾之上,明晃晃的寫著兩行字。
第一行刻著三個大字“神隱宗”,而第二行則是明晃晃的寫著“天下第一”四字。
等看清楚這個牌匾之後,墨雲煜瞬間一陣錯愕。
他也瞬間明白了,他們宗門後來那塊純金打造的牌匾從何而來了。
當初他問過護隱,護隱隻說是師尊帶回來的,他便隻以為季修竹隨便找金匠打造的。
沒想到,這塊牌匾,竟是被季修竹收存了七年之久,而且還是在另一個大陸便早早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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