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竹聽著老者的調侃,沒有附和,卻是對老者擺了擺手:“你這老頭兒,說得倒是輕巧,我若是把你扔到異國他鄉七年,你想家否?”
老頭許是沒想到季修竹會說出這番言論,一時間竟被說得啞口無言。
細細思考了一番之後,老者才語重心長的開了口:“也是老夫的不是,不知小道友可否聽過知天命?”
知天命?
什麼知天命?
季修竹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
算命她知道,知天命是什麼東西?難道是與算命一樣的說法?
一想到算命,她就想起了自己的五徒弟,許安瀾。
畢竟許安瀾可是手握命軌之人,掌天下事,斷人生死這些,壓根不成問題。
想到這裡,季修竹便徐徐開口道:“你說的知天命,可是說的大司命?”
老者聞言,摸著自己的胡須,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錯,你們天元大陸所喚之司命,便是我神州大陸所喚之知天命。”
季修竹聽完,瞬間出了個新問題:“這是一個職位嗎?還是說,是一類人?”
老者聞言,給自己添了一杯新茶,然後放到嘴邊撮了一口之後,才緩緩道:“知天命,乃我神州大陸唯一一位真神。七年前,知天命便命言,神州浩劫將至。天元有子,曰季曰修曰竹,此子雙眸不便,但卻可解神州劫。”
聽到這裡,季修竹瞬間皺起了眉頭。
季修竹: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神州浩劫,關我什麼事?
許是看出了季修竹的疑惑,老者便一揮手,一道刻字的竹簡便出現在季修竹身前的桌麵上。
季修竹聽著聲音,於是便伸手去摸竹簡。
等摸到後,季修竹便將其緩緩打開。將竹簡打開後,季修竹伸手不停摸索著竹簡上的字,然後就見上麵刻著的幾行小字
——季修竹,生於天元年七月初七寅時三刻,眉眼盈盈處神韻,通身紫竹林香。於天元二二八九年,入神州尋跡,過紫府,留之,可解浩劫。
摸完竹簡上的字,季修竹一臉懵。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竹簡上的字,每一個單拎出來她都明白,但合在一起她就懵逼了。
而且,天元大陸和神州大陸相隔不止一個位麵,這都是怎麼連在一起的?
季修竹越想越覺得離譜。
於是,季修竹指了指桌上的竹簡,看向老者道:“所以,這就是你將我從天元拐到神州的理由?”
老者點了點頭,但當他聽清楚季修竹的話後,又連忙搖了搖頭:“非也,小道友是應神隻而來,並非老夫刻意為之。而且那傳送陣法不就是小道友親自繪製的嗎?怎會是老夫之過呢。”
“嗬”季修竹聞言,將竹簡往桌上一拍,有些生氣,但最後還是輕笑了一聲,“要我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在天元之時,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既然貴方想讓在下幫忙,那畢得拿出些讓在下動心之物不是?這是一場公平的交易。至於你設計本尊之事,看在你年邁之際,不與你計較了。”
老者微微一笑,似乎早有準備,隻見他輕輕揮動袖子,一個雕刻著雙龍紋路,看起來極其古老的箱子便出現在老者手中。
箱子正中,還有一個千機鎖,而這千機鎖乃是獒龍遺骨所鑄,萬千外力也難以破開。
老者將箱子放在桌上,然後緩緩地推到季修竹麵前。
“知天命先前預言之時,便知曉小道友會來到我雲仙紫府。所以便在七年前將此物一並交付,說是小道友來時交予。這裡麵是凡瞳草,想必小道友急需此物。至於幫忙與否,想必小道友心中早有成算。”
季修竹心中一動,當初上極北之地,除了返魂果之外,這凡瞳草也是她所需要的東西,隻不過是因為當時遇見了那個謫仙,這才陰差陽錯的來了這裡。
話雖如此,然而,季修竹並未立刻答應。
“老頭兒,你說這是凡瞳草,這就是凡瞳草了?這東西的真偽還有待查證。不如這樣,這幾日我就帶弟子們住在你這裡。等這東西驗明真偽,再給你答複可好?”
季修竹說完,便將箱子收進儲物袋,然後朝著老者眨巴眨巴那雙看不見的眼睛。
老者見季修竹這般,也是會心一笑。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後點了點頭,同意了季修竹的提議。
“既是我雲仙紫府的上賓,豈有怠慢之禮。老夫這雲仙紫府雖是小地方,但也算得上風景宜人,靈氣尚且充裕。小道友與弟子隻管住下便好。隻不過,近期周邊村落妖魔肆虐嚴重,若是小道友碰上一二,還請不吝出手。”
說完,老者便向季修竹行了一個屬於修道者之間的最高見禮。
雖說季修竹看不見,但是耳朵聽得見呀。
縱使不知道老者此刻在做什麼,但想來微笑麵對,定不會出錯。
想到這裡,季修竹便回應了老者一個淺淺的微笑。
老者見季修竹笑了,眼中便瞬間恢複了些許淡然。
就這樣,一老一少在這種安靜的氛圍下,達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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