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護隱便一直在思過崖中思過,再未出過崖門半步。
而季修竹,也因為護隱的倔強,忍不住頭疼。
崔雲深見季修竹悶悶不樂,也是每天變著花樣的逗她開心。
然而,季修竹就像一個深度抑鬱症患者一般,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這天,崔雲深帶著季修竹來到了集市上,想要讓她散散心。季修竹卻依舊提不起興趣,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季修竹的視線中。
護隱!
季修竹心中一驚,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護隱的方向走去。
護隱看到季修竹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又低下了頭,轉身準備離開。
“護隱!”季修竹大聲喊道。
護隱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過身來。
季修竹快步走到護隱麵前,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你在思過崖這些時日,還好嗎?”她輕聲問道。
護隱聞言,眼神瞬間動了動。
但隨即又低頭不語,似乎在刻意回避季修竹的目光。
季修竹並未察覺到異常,隻當是思過崖的環境太過苛刻,才導致護隱不願意說話。
可她沒有發現的是,護隱的額頭,隱隱間有個金色的印記,就連身上所著衣裳,也不是神隱宗首席的服飾。
季修竹沒看出來,但是崔雲深卻是發現了異常。
然後,隻見他將季修竹朝自己身後拉了一把,自己則是擋在了季修竹的跟前。
“師尊,此人可能不是大師兄。他身上的氣息與大師兄不同,當心些。”
崔雲深說著,便祭出少陽劍,攔在了季修竹麵前。
護隱見狀,眸光瀲灩動了動,隨後唇角動了動,但又閉上了嘴巴。
他抬眸看了看季修竹,然後眼帶動容的轉身離開。
眼見護隱離開,季修竹剛想追上去,就被崔雲深一把拉住:“誒誒誒!師尊,彆去。恐怕是個陷阱!大師兄至今還在思過崖,那人也未著本宗服飾,一定是陷阱啊!”
季修竹聞言,身子一顫。
她瞬間清醒了過來,畢竟崔雲深說的不錯,若是護隱的話,定然不會這般冷漠;可若不是護隱,那他長得也太像了吧。
除非……
他是……
數萬年後的,護隱!
季修竹冷靜下來,意識到剛才的情形確實有些奇怪。
她看向崔雲深,說道:“雲深,你說得對,所以,若是陷阱的話,那定然很危險。為師決定了,你先回宗門。為師去去就回。”
說完,還不等崔雲深製止,季修竹就已經化作一道流光,追著護隱而去。
崔雲深愣在原地,看著季修竹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