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挽接過小白,沒有再說話。
“挽挽,答應我。”謝瑾之又道。
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急切,仿佛飽含一團熱火,讓蘇文挽避無可避,她隻好答應他道:“好,我答應。”
謝瑾之聽到她肯定的回答,這才放心下來,臉上重新展露笑意。
“我走了,江心白還在江南,我已囑托過他,若有事,可找他相幫。”
回京的馬車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謝瑾之卻還在拖拖拉拉地與她囑咐個不停。
蘇文挽還有生意要應承,實在沒有再多的精力與他周旋,隻好提醒他道:
“大人,天色晚了,您該上路了。”
謝瑾之一笑,“這就趕我走了?”神情間看不出喜悅,語氣中卻顯有溫存。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文挽聲音細若蚊蟲,顯然是心虛的緣故。
他又是一笑,淺聲道:“好了,不打擾你做事了,這回我真的走了。”
“嗯。”
“我真走了?”
“嗯。”
“可以抱一抱嗎?”他張開手,青衣廣袖在微風中翻揚。
不及蘇文挽開口,他即走上去,雙手將她圈抱在懷中。
冰涼柔軟的衣袖,流散著熟悉的雪鬆香氣,溫熱的胸膛堅實而有力,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髻,將她的頭輕輕地壓在了他的心胸之上,一陣顫動的聲音從衣襟下傳入她的耳畔。
“挽挽,記住此刻的心跳,每當我想你的時候,心都會如此跳動。”
蘇文挽抬眸去看他,隻見他雙眸溫和,美目傳情,蘇文挽又略微低下了頭,不再去看他。
他擁抱她,時緊時鬆,仿佛怎麼也抱不夠似的。
“大人,可以了嗎?”蘇文挽隻得故作鎮定地提醒他道。
“嗯。”他悶聲答了一聲,“好不了的,等下次再見時,你我一同償還。”
他說完,撫了撫她的麵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
蘇文挽看著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他方才說好不了的,下次償還?
什麼好不了?又要怎麼償還?
謝瑾之走後,這一個問題成了蘇文挽內心的隱憂。
每當閒暇之時,她總是會想起這句話,謝瑾之會讓她如何償還?
他的神情肅穆,仿佛真要向她討債。蘇文挽還真怕他會回來討債。
她在內心祈禱,希望謝瑾之不要再回江南。
她照常經營著霓裳閣,沒有巡撫夫人霸占盈利,蘇文挽可以將其中收回的銀兩儘數納入囊中。
如此一來,半個多月過去了,霓裳閣的生意越發紅火,蘇文挽看著賬冊心中感到十分滿意。
這一天,風朗氣清,蘇文挽給小白洗完澡之後,欲赴顧懷安之約,前往杏花樓吃茶。
方才踏出霓裳閣,她即看江心白從街道一旁行來。
蘇文挽上前恭敬向前行禮:“見過巡撫大人。”
江心白卻無暇顧及許多,“免禮吧。”他彷佛匆匆趕來,顯得有些氣急,“進屋說吧。”
“哦,好。”蘇文挽應聲,跟隨他一同進了霓裳閣。
蘇文挽這才注意到江心白眼神裡的憔悴。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他死了。”
江心白說著這話時,眼神裡都是沉痛。
蘇文挽心中升起一陣預感,隨即掀開一股複雜的情緒,她不禁開口問道:“誰,誰死了?”
當江心白出那三個字的時候,蘇文挽的心也跟著頓了頓,仿佛如深海裡死亡的魚,緩緩地墜入底部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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