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裡,騰格昊空聽著手下的彙報,臉色難看。
“查清楚了沒有?”
侍衛垂手稟告,“稟王爺,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查到王爺被雷…是人禍還是天災。那大周長公主一直在皇宮裡,屬下的人一直不好接近來,身邊伺候的人都是宣德帝的親信,屬下實在是…”
“廢物!”騰格昊空一腳踹過去,他也知道那個邪門的公主不好接近,但這都好幾天了還沒有任何進展,毫無頭緒。
此次來大周,還真以為他是來拉關係的不成!
“那南詔太子呢?你可查清了最近他都在作何?”
南詔太子會禦靈之術,此次可與他有關?
侍衛重新跪好,“南詔太子最近好像迷上了大周的吃食,每日帶著人在大街上閒逛,還去了不少胭脂水粉、成衣鋪子,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出來。那太子有點本事,屬下不敢接近,隻能派人遠遠跟在後頭。
不過依據屬下觀察,那雷聲估計和南詔太子沒有關係。”
“你一張嘴說無關就無關?依據呢?”
“就算那南詔太子會禦靈之術,但年歲還小,還在萌芽階段,況且此子被南詔太子偏愛,依照這幾次的作派,心性未定,還是貪玩居多,不足為懼,更不用說那雷霆之力,三歲稚子怕是沒有這個本事。
而且屬下打聽到,這大周不同於我們北夷,氣候乾熱,光打雷很少下雨,那雷霆之力他們隔三差五就會見到,您那日,可能是湊巧罷了,要是您晚一刻或者是早一刻,估計就是彆人了。”
騰格昊空又是一腳過去,勃然大怒,“你這個…你是在說本王倒黴,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就是本王出門的時候被劈了?”
“王息怒,屬下絕無嘲笑王爺的意思。這大周公主和南詔太子,真的沒有這個本事能操縱雷霆之力公報私仇啊,還請王爺明鑒。”
聽到這話,騰格昊空覺的有些彆扭,什麼公報私仇,他和三歲奶娃子哪裡來的仇怨。
“滾一邊去,你這張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字字淬毒,本王用的著和一個孩子計較!”
侍衛抽了抽嘴角,不和孩子一般見識,還讓他跟蹤了好幾天,王爺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是屬下沒念過什麼書,亂用成語了,還請王爺恕罪。”
等人出去關上門,騰格昊空又把人叫回來,“讓你暗中接觸的人有消息了沒有?”
“那人正在考慮,說是宣德帝耳目眾多,讓我們最近不要去找他,他想好了自會想辦法遞消息與我們。”
“沒用的東西,那宣德帝再耳目眾多,也不能隻手遮天,盯著所有人的院子,大周人膽小畏事,還要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真是無用!你再去告訴他,世上沒有後悔藥,再給他一日時間,再不答應,本王也不是非他不可。”
“是!”
“還有五皇子和六皇子身體如何?這幾日可是有按時喝藥?”當日在皇宮,霍如和霍清都吃了那有毒的糕點,雖說及時吐出來了,但畢竟是劇毒,還需要調理調理。
那大周皇帝吩咐太醫每日湯藥不斷,還送來了各種人參補品,騰格昊空心中那口怒氣消了三分。
但大周皇帝以為,區區幾副湯藥就把他們給打發了,那可就太蠢了。
侍衛聽到這話,麵部表情扭曲了一刻,猶豫回答,“王爺,五皇子和六皇子…額您還是自己去看吧!”
騰格昊空這幾日都閉門不見客,那天頂著差點光屁股的英姿回到驛站,著實是丟了一番臉麵,避了兩日風頭,還沒去看過霍如和霍清,也不知道他們在弄什麼幺蛾子。
此刻看到侍衛這副表情,疑惑不解,“怎麼?他們兩個又乾了什麼?”
侍衛一棒子打不出三個屁來,騰格昊空等不及了,直接推開門去了霍如和霍清住的地方。
三國使臣住的地方,是宣德帝派人專門修葺的,考慮到眾人習慣不同,北夷、南詔和東陵都是分開住的,中間還隔著一段距離。
還沒走近,就聽到了裡麵的吵鬨聲。
“五皇子你就喝一點吧,這補藥可是皇上親自讓老臣給你煎的,裡麵的藥材可是千金難求,要不是考慮到你中了毒,我還舍不得拿出來呢,你趕快趁熱喝了吧。”
“是啊六皇子,您快喝了吧,我們還得回去和皇上交差呢!”
騰格昊空聽著感覺有些不對勁,喝藥還要監督,莫非裡麵又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豈有此理!
禍害人都跑到他麵前禍害了?
暴力踹開門,“你們在乾什麼!”
騰格昊空還沒進門之前,腦子是這兩個老頭子捏著人的下巴使勁往裡灌的畫麵,是要三分毒,這咋還強逼著人喝!
可眼前這一幕,霍如和霍清在床上蹦躂的歡快,床上亂糟糟的,兩位太醫就跟柱子似的守在一旁,手裡還拿著調羹,這架勢,不像是被逼迫的啊!
“王爺你可來了,快幫忙勸勸五皇子和六皇子吧,這生病了怎麼能不喝藥呢?”太醫就跟見到了親人一樣,誇張的就要撲過來抱住他,嚇得騰格昊空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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