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戰鬥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蘇白仍在思考打破僵局的計策。
海神必須除掉。
隱藏著這樣一隻覬覦世界樹的強大存在，太危險了。
很容易失控。
從戰鬥態勢看，海神的末日已是必然。
但關鍵是殺了海神之後的事。
雖然蘇白不是一個會以德報怨的人，但麵對這些人魚族，他也不會全部趕儘殺絕。
因為沒多大意義。
即使把這些戰士全都乾掉又怎樣？
人魚族就不會就此滅絕了嗎？
完全不會。
這片海域裡，人魚族群的數目遠不止眼前這數萬人。
儘管受到娜迦族不斷的打擊，海域中還有彆的猛獸，但他們的人數估計仍有數十億之眾。
這畢竟是一片絕不遜色聯邦的浩瀚海域。
況且東邊的海域跟聯邦不同，可供開發的空間大得多。
隻要頂得住壓力，就能不斷向深處探索。
但聯邦的陸地建築不能太高，限製了發展。
即使材料能支撐，層出不窮的凶獸仍是難題。
同樣大的範圍，包括深度，東洋海的資源要豐富得多。
聯邦人口都上百億了，即便人魚族最慘隻剩百分之一，也還有好幾個億。
在這種局勢下，全麵開戰絕不理想。
蘇白發現自己走入了一條死胡同。
殺了海神，會與人魚族結下死仇。
不殺海神，對方仍會緊盯著不放，窺探良機。
無論殺或不殺，結局都不佳。
"確定海神死後，人魚族會怕得要死？"
蘇白有些疑惑，"看他們的態度，不像那麼容易屈服的樣子。"
其實這話挺在理。
麵對娜迦族的狂轟濫炸，人魚族依然能存活至今。
哪怕被屢次摧毀家園，也能再建新貌。
這樣的韌性讓人敬佩。
然而，作為敵人而言，這種韌性就棘手了。
"不太可能。"魚冰彤聳聳肩，"實話說，不論海神生死，聯邦和人魚族終有一天要打一架。"
"畢竟領地相接，摩擦不斷，總會爆發衝突。"
明曉其中道理，蘇白仍是不禁心情沉鬱。
"但是……"
魚冰彤話語一轉，繼續說。
"並非無計可施。"
"嗯？"蘇白立馬發問，"願聞其詳。"
魚冰彤指著海神，"其實除去那個黑頭，其它四顆頭顱都不愛好戰鬥。"